31649708
讚 + 1
威望 + 3
: BF外貌協會版主頒贈
第五章
第二天上班后我向一位同事咨询了帮ZC找工作的事,他所在的部门与水务集团有业务往来,他告诉我说这种事非得局长出面不可。之前我从没因为个人的事麻烦过领导,但这次为了ZC我硬是厚着脸皮、陪着笑脸敲开了主管局长的门。
L局表示希望不大,因为他感觉目前水务集团的当务之急是减员增效而不是扩员增编,不过他答应帮我留意一下。我道了谢回了办公室,上网搜索了一下水利工程专业就业方面的资料,感觉还是有些搞不清楚,于是想问问ZC他的同学都分到哪儿了。这次电话倒没说无法接通,可振铃了很久都没人接听,我不甘心又拨了一次,通了,却听不到对方说话。我想ZC可能过一会儿会打回来吧,但一直等到午休他也没有回电话,我再打过去又说无法接通,此时我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快。
下午上班,我试着又打了一次,终于接通了,ZC说他在外边吃饭,我问他电话怎么了,他说电池不好总断电。他说等他吃完再打给我,可整个下午我都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我不知道ZC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但我知道无论无何这都不正常,于是我给ZC发了一条短信,我告诉他我只想问清楚他的毕业学校和所学专业,因为我在浴池里说帮他找工作并不是一个诱饵,而是实实在在想帮他,无论未来我们的关系怎样,我说过的话都会兑现。
那天晚上不到九点我的手机就没电了,但我没有换电池,我不知道ZC会不会打电话给我,我只知道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既然他能放我的鸽子,那就让他永远放下去好了……
第二天上午我没开机,一直在给手机充电,临近中午才充完。开机不久就接到了ZC的电话,我想这应该不是巧合,但ZC在电话里并没有问我为什么关机,很多人都愿意借此来表明自己之前也打过电话,而这正是我喜欢他的地方——简单而又朴实。
在电话里ZC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我忙不忙之类的。刚开始我的态度很冷淡,我没法理解也没法原谅头一天所发生的事,但当我听到ZC的声音里有一种怯怯的感觉时又有些心软。我问他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以前有朋友或者刚认识了什么人,如果真是这样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我能理解。ZC说没有,他只是有些害怕,因为他对这段感情寄予了太多的希望很怕只是一场梦,所以他不敢接我的电话,不知道该跟我说些什么。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我却原谅了他,我宁愿相信这个小我12岁的男人拥有着超出我想像的单纯和稚嫩。我们约定下班后我去老地方找他。
结束和ZC的通话之后我给F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晚上有应酬,可能很晚才回家,如果她不敢一个人在家就回娘家去住,她同意了。我不知道她是太信任我还是太好骗,反正晚上又可以跟ZC共眠了我感觉非常开心。
我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了约会地点,先去超市给ZC买了一条四角内裤。当我走出超市时远远地看到ZC站在步行街的入口处,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翻领T恤,散着下摆,下身是一条蓝灰色的牛仔裤,脚上的运动鞋有些破旧。他一点儿都不时尚,衣着打扮甚至有些像进城打工的农民,但他容貌清秀、年轻且充满活力。我以前的朋友相当时尚前卫,我认为这也正是他离开我的原因,所以我现在更想找一个朴实无华的老实孩子,而ZC就是这样的人。
我看到他新剪了发,很短,有些愣愣的。我帮他拍打了一下T恤上的发茬,问他头发又不长剪它干什么。ZC答道:这是我第一次约会,当然要收拾得利索点儿了。我听了很开心,用手轻轻在他头上抓了一把。
我领着ZC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我嘱咐着他记好车次和下车站点,以后我就不来接他了,ZC听了认真地点了点头。在车上,我问他就算不敢接我的电话可总应该回我的短信呀,他说他的电话坏了,收不到短信,说着拿出电话给我看,我一看果然所有的短信都写着无法识别,他问我我给他发了什么,我便掏出手机一条条地给他看,他看后含笑不语,我想他应该有些许的感动吧。
回到家里F果然已经回娘家了,房间“保持”得很好,跟我早晨出门时几乎一模一样,但这次我却没有怪她,因为如果让她为ZC的到来而收拾房间的话我心里可能多少还会有些不安吧。
家里没什么吃的,而我又不会做什么,只煮了些冻饺子,切了根香肠,启了一盒鱼罐头。吃完饭,我打开电脑给ZC选了一期《康熙来了》。当我在厨房洗碗时听到ZC在屋里发出开心的笑声,突然感觉很幸福、很满足,竟然产生了一种朝朝暮暮的感觉——人就是贱,当F在厨房收拾碗筷时我会因为她把水弄得一地都是而不高兴,但现在我却一个人任劳任怨地忙碌着,我爱的人呆在屋里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他能开心地笑出声来我便很有成就感。
我手脚麻利地收拾完厨房又把客厅和卧室简单整理了一下,然后又洗了些水果。当我一切收拾停当之后ZC刚好把《康熙来了》看完,我问他看不看G片,他问我什么是G片,我说就是男人和男人Z爱的黄片,他问我啥都能看到吗,我说当然了,还有器官特写呢。
我挑了一些比较经典的G片放给他看,他好像也没有特别地惊讶或好奇,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趁他看片的时候我先冲了个澡,等我洗漱完毕之后便去叫ZC洗澡,他答应着站起身,也许是牛仔裤太厚的缘故我并没有看到期待中的小帐蓬。
当他洗漱完返回客厅时我一把搂住了他,把他推到一个透过前后窗户都看不到的地方。他顺从地回拥着我,他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我搂着他感觉他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我们轻轻地接吻。我问他还看不看了,他说不看了,睡觉吧。
睡觉前我先让他试穿了新买的四角内裤,非常合身,穿在他身上也特别可爱。倒在床上,ZC好像逐渐适应了我的爱抚和触摸,当我再次接触他的身体时他已经不再有剧烈的反应了。那天晚上我们用手和口做了爱,然后我们相拥而眠,我睡得很好,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早晨起床后ZC感觉有点儿着凉了,可能是因为他睡在靠窗的一侧被夜风吹到了吧。我找了一只霍香正气水给他喝,心中隐隐有些自责。有个朋友曾经说我对待H就像对待小宠物一样,我理解他的意思是说我除了喜爱H还在把H当作Little Baby来照顾,当然这种照顾对方未必真的需要。
由于要赶着上班,也来不及跟ZC缠绵,把他送到公交站点然后嘱咐他多喝开水、多休息我们就各奔东西了。
到单位以后我从网上下载了几套简历和自荐信的模板,又去ZC所在学校的网站上查询了他所学的专业课程。由于合校的缘故所以查起来相当费事,忙了近两个小时才备齐所需的材料。其间在QQ上遇见了好友L,他说他朋友快回来了,等回来后想张罗大家聚一聚。我不无得意地说这次聚会我可能要带一位新朋友给大家认识,然后我大致讲了讲我和ZC相识的过程。L很是为我高兴,他说:想要摆脱失恋的痛苦,没有什么比开始一段新感情更有效了。
那天下班前我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F,让她在娘家多住几天,反正她放暑假了也没什么事;另一个打给ZC,告诉他我五点四十到家,让他自己坐公交车过来。
下了班车,我看了一下表,五点三十五分,想到前两次约会ZC都准时甚至都还提前了些,我便到公交站点接他,我希望他一下车就能看到我,我喜欢那种相视而笑的感觉。可等到六点ZC还没到,我有些着急,便拨打了ZC的电话,振铃却无人接听——也许是车上太吵听不见或马上要到了吧。于是我接着等到了六点十五,我又给ZC打电话,可还是不接听。我很奇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决定再等五辆车,不到就上楼。五辆车过去了,此时我已经在路边等了他一个多小时,我有些生气,来不来都该打个电话给我的,就算岁数小点儿可起码的人情事故还应该懂得的。
我上了楼,煮了面条、炸了酱,晚餐就绪了可ZC仍然没有音讯。我开始擦地,心想如果我擦完地他还是不到或不打电话给我,那我们就是命中注定没有缘份了。结果地擦完了,但ZC还是不知所踪。我也没再打电话给他,感情的事不是谁求谁,也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行。我们这才认识四天,就算四年又能怎样呢?“你既无心我便休”,既然你已决定变心了,我又怎能留得住呢?
洗抹布的时候ZC来电话了,说他要到了让我下楼去接他。我说你自己上来吧,都来两次了还找不到吗。ZC用低沉的声音说那他就不上来了,想回去。我心里暗笑ZC的小孩儿脾气,不过最终我还是让步了:“行,我去接你吧。”
“好啊。”ZC的声音里透着高兴,也许制服我真的能给他带来乐趣吧。
当我到站点时,ZC正蹲在马路边上。此时已近八点半,天已黑得差不多了。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冲他发了一通牢骚。ZC解释说他堂姐从深圳回来了,他们一直都在谈话,所以他看到我的电话也没敢接,他这还是好不容易编了个瞎话才跑出来的。
上了楼,可我的余气仍然未消,我总感觉他完全有可能把这件事处理得更妥当些,我就不信他们姐弟的谈话这么重要,重要到中途不可以上一趟厕所!
我摆上碗筷开始吃面,我冷着脸问ZC吃不吃,他说吃过了,我听了心里更加不快,想想自己真是贱,还特意下厨房做东西等他来吃,可人家早就自己吃过了。
面条有些凉还有些坨,我凑合着往嘴里送,不和ZC说话也不去瞅他。这时,我突然听到ZC微微吸鼻子的声音,抬头一看他竟然哭了……
“你怎么了?”虽然ZC的脸上没有泪水但他的眼睛却红红的,头仰靠在沙发上,一脸的凄楚。
“没事。”
“你不会是在哭吧?”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就允许你气我,我都不能发泄一下吗?”喜欢上小孩子也许注定会遇上这些麻烦吧。
“不是因为你,”ZC用手指掐了掐眉心,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今天我姐跟我说我应该回乡下务农,我听了挺灰心的。”
“至于嘛!现在大学生工作是难找,那也不至于要去务农呀?”我把一个装有简历、自荐信等材料的档案袋递给他,“这是我从网上载的,找工作得有一份象样的简历,光靠嘴说哪行啊?”
ZC接过档案袋但并没有打开,而是放到了茶几上,“其实我大学没毕业,读到大二就辍学了……”
ZC的话让我很震惊,不可否认这件事有损他在我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但更为严重的是我竟然为了他工作的事自做主张地找了我们的主管局长,而ZC从始至终都没有表过态,都是我一厢情愿地在为他做着这些事——看来爱情真的是能让智商降低呀。
“多可惜呀,再坚持两年不就毕业了嘛。”我惋惜地说。现在我多少有些理解他今晚的奇怪举动了,当他们姐弟俩在谈论他的前途问题时没有精力搭理我也算正常了。
“你真吃饭了吗?”我突然想到ZC既然没心情理我,估计也心情吃饭吧。
“没吃。但没胃口,不想吃了。”
“也好,”我看着眼前的面条也没什么食欲,“一会儿咱俩吃点儿水果吧。”
我收拾完碗筷回到客厅,坐到他身边。他有些怯怯地转头看我,我不知道他是因为说了谎话而不安还是担心其他什么事。其实,我本来就不是因为他是大学生才喜欢上他的,那些东西在我看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人,他这个由灵魂和肉体组成的人。
我把他搂进怀里,一只手臂环着他的肩膀,将他的头靠在我的颈项间,另一只手在他身上轻轻抚摸着。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不放弃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柔声抚慰着他。
ZC来时带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好几本书,有计算机操作的书还是财会方面的书,他说他要开始学习了。我劝他别乱了方寸,凡事做好计划,尽管他没学多少专业课程但水利工程毕竟是他的专业,也别轻易放弃,无论是计算机还是财会都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做事切忌常立志,这样只能一事无成。ZC点头答应着,我为自己被他需要、被他信任而感到幸福。
我摸了摸他的头感觉有些热,应该是真的感冒了,我忙找了几片药给他吃,又开了一瓶霍香正气水给他喝,他喝得龇牙咧嘴的。我切了半个西瓜准备用勺挖着吃,他说别一起吃了,会把感冒传染给我的。我说感冒在爱人之间是不传染的,如果他爱我我就不会被传染,正好检验一下。这是我听一个同事说的,估计没什么科学道理,但小小的感冒即使被传染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刚开始我只是挖下一小块喂给他吃,后来我挖的块逐渐变大了,他一口吃不下我便去他口中帮他吃,接着无论块大块小我们都嘴对着嘴分着吃——西瓜再甜也不如爱人的吻甜……
云雨过后我将ZC紧紧搂在怀里,他的皮肤很光滑,我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搂下去,直到两个人的皮肤长到一起。此时我还没有睡意,我一边玩着他软软的分身,一边在想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
如果他读到大二就辍学了,那他大二暑假时跟同学去南方学湘绣是怎么回事儿呢?他一直说他在南校区读书,可南校区根本就没有水利工程专业呀。难道他还在骗我?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禁一寒,如此艰难才碰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头哇。
“宝贝儿,你是不是还有事儿瞒着我呢?”我问他。
“还能有什么事儿呀?”ZC反手在我身上抚摸着,又往我怀里拱了拱。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模仿着审讯的语气跟他开着玩笑。
“ZC。”
“出生日期?”
“1982年2月19日。”
我一下子呆住了,在浴池里他明明告诉我说他23岁,是84年出生的,属鼠……
我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了,搂着ZC心怀忐忑地睡去。
第二天我上网查了一些心理学的材料,在百度搜索时我输入的关键字是“习惯性说谎”、“说谎强迫症”。我不愿相信在我心目中单纯质朴的ZC会是个品质低下的骗子,我想从心理疾病以及童年经历和家庭不幸等方面找出他说谎的根源,只要能找出病因我就能帮助他、把他塑造成我理想中的爱人。
但几乎是一无所获,只找到一些小孩子说谎的心理辅导,我想可能成年人说谎大都是有强烈的目的性吧,患某种强迫自己说谎的心理疾病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我决定当天晚上把一切问题搞清楚,包括他到底是不是大学生、为什么连年纪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要说谎,还有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起初我根本没在意过那个电话,当时是在我家里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也没说什么,只是相互问问好、问问近况。我问他是谁,他说是他的大学同学,从哈尔滨打来的,既然他很可能不是大学生了又怎么会有大学同学呢?
不巧的是那天晚上我父母要回来取东西,我先给F打了电话,告诉她我父母晚上要回来,她问我用不用她从娘家回来,我说无所谓、怎样都可以。接着我又给ZC打电话,他说他在动植物公园,我很奇怪他哪里还有心情逛公园,昨天还哭着说决定努力学习呢,再说不学习的话也应该呆在他姑家做手工活儿啊……我越来越不信任他了。
下班前我接到了ZC的短信:“哥,其实我骗你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咱俩相识在珠江那个乱处,我在寻找真爱的过程中不想受伤,所以我选择了掩饰自己,时机成熟后我自然会坦白,我想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能理解。”
放下手机,我感觉很茫然。其实谎话人人都会说而且也人人都说过,只是我没法理解他在哭泣的状态下为什么还能继续说谎?我们都同过三次床了难道他所谓的时机还不成熟?他还有什么不信任我的,跟他相比我有稳定的工作,他无业;我把他领回了家,而我只知道他姑家的大概方位,我都没想过要掩饰什么,他又有什么值得掩饰的呢?除了真相,他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晚上F回来了,父母并不知道她已回娘家两天了,也许在他们眼里我和F还算恩爱吧。母亲曾私下对我说过F虽然木了一点儿但她老实听话,如果找个针扎火燎的那才遭罪呢。我想想也是,只是我总感觉面对着她我会短寿的,因为我会忧郁而死。但可能同志本就不该活得太长吧,因为活着对我们而言本身就是种磨难,我能感觉得到自己的灵魂正在加速磨损。
第二天是周五,父母回去了,F留下了。我不好意思再赶她走,因为不管怎么说这里也算她的家。
我把ZC约到了初次吃饭的欧罗巴,我能预见到很多谎言都将在今天揭穿,但我却不知道谎言揭穿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我只要了两份冰点,看着ZC怯怯的眼神我的心隐隐做痛。有一刻我真的想过就这样算了吧,他的肉体是真实的就足够了,既然自己被他的魅力所征服为什么不继续享用上天赐给自己的盛宴呢?以后和他在一起小心些,别在他身上花太多的钱也就是了——但我爱他,真的爱他,而真正的爱情容不下丝毫的猜疑。
ZC掏出了身份证递给我,上面写着“姓名:ZNC出生:1984年7月16日住址:长岭县某乡某村某屯”。
“你看看这个身份证不是假的吧?”ZC用手指了指身份证上的名字,“家里人都叫我ZC,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同学朋友也这么叫我,应该不算骗你吧?”
我痛苦地用双手捂住了脸,抹了一把后冲ZC苦笑着。原来在浴池里他说的年龄是真的,那么他躺在我怀里时反倒是在骗我了。不过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然而不是故意的才更加可怕,他肯定是对不同的人说的谎话太多了,自己搞混了。
“你没上过大学吧?”我感觉自己很残忍,但他对我又何尝留过情呢?
“没有……我读到高二就不念了……”ZC低垂着眉眼用勺子搅动着漂亮的高脚杯,然后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恭维道:“你太聪明了,什么事儿都骗不了你。”
“不,我是太笨了。你一直都告诉我你在南校区读书,可在我印象中南校区根本就没有水利工程这个专业,但我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想也许是新成立的、也许是刚搬过去的。在我没搞清楚这些之前,我又去找局长又去给你下载资料,你说我傻不傻?”
“不是傻,是你对我好,我知道……”
“那个哈尔滨的大学同学是怎么回事?是在珠江认识的外地同志吧?”
“不是,他是我搞湘绣时认识的……他,也是这样的人。”
“昨天是你一个人去的公园吗?为什么想去公园了呢?约会吗?”我期望的回答其实很简单,那里离我家很近,他可以说去完公园后晚上好去我家找我,这样就不会象头一天一样迟到了。
“我一个人去的呀。我心情不好所以想去看看动物,我家在农村,从小我就喜欢马呀、驴呀、猪狗之类的,看到它们感觉特别亲切、心情也能好些。”这个回答十分牵强,别说动植物公园没有普通的马驴猪狗,就算有也不值得长途跋涉去看呀,要知道他至少得倒两趟车还要走上一段路才能到那里的。
沉默了很久,我把身份证还给了他,“收起来吧,别弄丢喽。”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就算我骗过你,可你说说我都骗你什么了?”ZC的声音里透着委屈,我也感觉自己有些过分了。
于是我解释道:“你一直说想找一段真的感情,无论这是不是你的第一段感情我都希望它是真实的。如果我象浴池里的那些叔伯哥哥们一样只想玩玩你,那我根本就不必在乎你讲什么,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玩你才是真的。可爱人之间需要坦诚,需要信任……不管你从前说了什么,那都过去了,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对我说真话,骗别人我不管,只要不骗我就可以了。”
ZC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