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 我的70分真實日記 (EP2)

法克先生

『徹夜難眠，單方面獨斷主導是拙劣的手段吧…唉，打開潘朵拉盒子前，曾經舉棋不定，迎來的將是契機或危機，當真相揭露，又會造成多少衝擊呢？捫心自問絕非一時貪圖歡愉，然而該如何向他解釋？雖說一味瞻前顧後，反倒讓自己進退維谷、舉步徬徨，縱使是真愛，又豈能放手一搏，但前提是得尊重對方，我太躁進了。惟有祈禱可以擁有全心補償欺騙，獲得寬恕的空間。釐清想法後，我還是選擇自私，警惕自己不能再操之過急，在這之前有件事必須先了結，而後就按既定計畫逐步落實。對不起，我愛你。』

這段話雖沒指名道姓，明示或暗示間的拉扯，落諸灰色地帶的告解與告白，顯現阿拓對昨晚的歉疚，以及是否該說出實情，甚而表明心意的掙扎。就我立場而言，現階段首要是檢視本心，擺在眼前的幾條路，雖不盡然是康莊大道或窒礙難行之別，但總不能跓足於岔路口前，正視這層關係才是釋放枷鎖承接後續的關鍵之鑰。「魚與熊掌真無法兼得嗎？」猝然閃過腦中彷若伊索寓言《蝙蝠 鳥 走獸》的投機心態，想必會使人不齒，「愛情不是數據的堆疊，沒有脈絡條理可循，更遑論除錯系統供回饋，計算不來也不像遊戲可以讀取存檔，詳加斟酌是有其必要。」看似歪理構築而成的台階，給了我逃避的充分藉口，「暫時當個失了角的惡魔吧，」表面無害，暗地裡毀壞軸承，停滯傳動機構，同先前所盤算地，先裝傻，然後見招拆招。腦內小劇場到此告一段落，仍摸不著頭緒，假設解讀無誤，通篇對象確實指我，那麼阿拓需要了結什麼事，又何謂既定計畫？

海邊抓過彈塗魚嗎？當你越是躁亂、盲目瞎撈，泥水會越發混濁，排除內心雜訊跟隨沙土沉澱，水面下的動靜將清晰可見，容易許多。索性走回房間整理紊亂思緒，「與其整顆心懸半空胡亂臆測，不妨去老地方求救心靈導師吧。」那是坐落市中心三樓，距租屋處約略十分鐘步程的一家個性咖啡館，開放式的咖啡烹調區、食材料理區與櫃台，以流線形吧檯包覆設計，打造時尚簡約的特別空間感；單向視野玻璃窗、昏暗卻足夠辨識輪廓的燈光、由飾品與盆栽巧妙分隔出不被打擾的私領域，坐在沙發座椅，你能深刻體會毋須拘束他人目光打量的自在，以及細緻感受店內蘊藏的朦朧神秘感。消費客群鎖定大學生和中、青年上班族，好吧，也許價目表不算親民，但我很喜歡這裏的氣氛。

穿越熙來攘往的人群，甫進門即接收到33歲輕熟男店長的微笑電波。Elmer，身高一七七，體重七十，我都叫他阿默哥，雙耳配戴像圓形磁鐵的銀色耳環，下唇下方一小撮似乎稱作soul patch的鬍子，不侷限連鎖咖啡店制式服裝，一貫雅痞風格穿著。以往我習慣順著微醺的爵士情調坐上吧檯高腳椅，喝杯紅茶閒話家常，待下班人潮陸續湧入前，端著咖啡餐點走向窗邊座位，或直挺或佝僂或慵懶地後靠椅背，將冗雜的餐桌禮儀拋諸腦外，愜意耗掉一個下午。然則今次是有求而來，我把手臂交疊倚靠吧檯，像是靜待諮詢服務，視線聚焦繁忙中的他，好整以暇地沖煮各類咖啡、替餐盤糕點作最後潤飾的嫻熟技術，專注臉龐看來相當迷人。

搞定最後來客菜單，阿默哥旋即端起紅茶壺為我茶杯斟滿七分，幫自己也倒上一杯，比個OK手勢眨眼示意。總是這樣的場景，劃道軸線引領我的思緒悠遊於感性、理性間，感染他神情舉止流露的安定氣場，卸下防備，娓娓傾訴心底的矛盾與困惑，毫無保留。他不作建議僅是靜靜聆聽，偶爾點頭、皺眉或輕聲附和，隨後從櫥窗夾了兩份甜點，放置餐盤緩緩推至我面前，「《牧羊少年奇幻之旅》，那個叫聖狄雅各的傢伙在尋寶過程中面臨許多抉擇，人生本來就是一個又一個的選擇堆砌而成，」接著伸出食指往盤上指了指，繼續說道，「生命的結果不會因為你點了布朗尼而趨於圓滿，或點了起士蛋糕而缺失遺憾，上帝會為你另開一扇窗；去享受過程，可是須對得起每次選擇，承擔責任和代價，等某天機緣來了，再緊緊抱住那位願意在綠洲等候你的法蒂瑪…」取自一本書裏簡單的幾個文字和某個片段，沒有繁複理論剖析，但一如既往我從中得到慰藉。

等候黑咖啡期間，阿默哥從抽屜拿出一張票根遞給我，「複合式溫水泳池，SPA、健身房、蒸氣室、滑水道和販賣部，應有盡有，你不是有單車嗎？十五分鐘車程而已，放鬆舒解一下吧。」碰巧阿拓明後天要回家，閒來無事嘗個鮮也不壞，道謝後額外打包一份，回租屋處等他買回晚餐，填補宣洩完畢的飢餓感。猶記得耶誕夜前一週，阿默哥左手持緞帶、右手握拐杖糖，仔細端詳耶誕樹佈置的模樣，不禁引人發噱，「小法，以你的藝術觀點，薑餅人和胡桃鉗大兵，這種個人特色濃厚的，是不是放遠一點，比較不會互搶鋒頭，。」看到我聳聳肩，他笑著繼續說，「距離產生美感嘛。」「這也是你的戀愛觀嗎？」阿默哥還是一貫眨眼淺笑，其實更早前一次颱風天午後，他曾告訴我有位交往三年的愛人，是同性之愛，是不束縛彼此、自由揮灑的成熟戀愛；其餘沒有著墨太多，畢竟是個人隱私，我便不再追問，當然尚未看過本人。也是因緣際會得知此事，我才能將昨晚種種，關乎『男男女』的掙扎迷惘，全盤托出。

飯後，把時間耗在陽台細細品味華燈初上、城市入夜的美，直到夜幕低垂，是我和阿拓偶爾會興起的活動；幸而今晚也是，沒有我預想的尷尬，像又回到昨天以前的關係，談些瑣事，聊聊未來。黑夜是感性因子的催化劑，許多千愁萬緒，抑或刻意封存的記憶，不待時間沖淡，卻每每在這一刻如記憶膠捲翻轉倒映；累了，默契地眺望璀璨迷人的市景，喝口咖啡感受與白天截然不同的都會風情，晚風輕拂，星空點綴，這裡的夜景很有感覺。看著阿拓有些心不在焉，於是我試圖擠出話題來劃破靜默，迎著涼風，瞇著眼睛雀躍地說，「當初決定遷離男宿，真的賭對也租對了。」策略似乎奏效，只見他輕咳一聲又深吸口氣說，「欸…小法，我在租屋網看到幾間不錯的兩房一廳公寓套房。我是想…既然平時大家各忙各的，空間也許不必到透天厝程度，要不要生活型態較相近的我們下學期搬出去？」他稍作停頓，側過臉來大概瞧見我因詫異而恍神呆滯的模樣，繼續說道，「那…你考慮看看好嗎？不勉強，只是突然冒出這個想法，過幾天再告訴我答案就好。後續的空房處理，我會想辦法和他們三個溝通，這部分問題不大。」

入睡之際一席話，讓我翻來覆去不成眠，所謂的反差衝擊，忽然覺得阿拓好像戰略深謀遠慮、布局面面俱到的大兵法家，又乍然湧現廣場上被麵包屑牽著走的鴿群，縱使稍有狐疑，仍心甘情願被導引前行。「這算同居吧？」昨晚殘存的體溫依舊清晰，預想未來兩人世界，雙頰不自覺微燙發紅。「新居衛浴會是乾濕分離的透明玻璃嗎？冰箱裡難不成塞滿啤酒？按他的個性應該偏向循序漸進式作風吧？那我要繼續藉酒裝傻，還是直接坦承迎合呢？感覺往後將身處瀰漫淫靡氣息的生活中…。」無限的好奇心與探索欲望，逼使我起身打開電腦，被動承受終歸無濟於事，嚴格說來，我對同性領域的認知貧乏且狹隘，必須跳脫看待事物的慣性思維，甚而世俗邏輯框架，徹頭徹尾去認識接觸此一範疇，簡單講最基本的入門功課是無庸置疑，雖然很愛突如其來的驚喜，但有點心理準備也不壞。

多半是熬夜汲取新知，身心俱疲地一覺睡到自然醒的週末午後，隨意啃食幾口法國麵包，帶著泳具、騎上單車前去阿默哥推薦的運動會館，出門已經習慣略掃房門外的便利貼蹤跡，瞥見阿拓留下簡單三個字『明天見』。四道25M、四道50M的溫水泳池，和SPA、滑水道人潮比擬可以說寥寥無幾，我也樂得展露窮盡高中三年習得的鱉腳蛙式，生硬地蹬著蛙腳來回穿梭，喘口氣，雙手倚靠池畔欣賞鄰近泳道的曼妙泳姿與高超泳技。才隱約感覺水流竄動逼近，冷不防一對寬厚肩膀，距我面前半步之遙冒出水面，下意識往後躲卻因背部貼牆壓迫而些許疼痛，沒好氣地正想勸對方注意點，他反倒伸出雙臂示意我握住，「隔壁是游泳校隊，動作太純熟了不好學，來，我教你。」或許是看到我剛剛認真揣摩划水與肩部擺動的樣子，也罷，就當賺到現成教練，殊不知免費的最昂貴。

咫尺眼前這位身高一八三、體重七十二，臉頰削瘦，嗓音低沉饒富磁性，胸肌與腹肌結實似巧克力磚涇渭分明的男子，為表感激遂邀請他至餐飲區喝杯熱飲，只見迎面走來熟識的人都喚他樂哥或阿樂，直到褪下泳帽和泳鏡後，挺拔身軀上那帶點叛逆和憂鬱氣息、淡淡鬍渣的熟男臉蛋，簡直像裘德洛翻版，瞧得我短暫失神，心裏竟砰砰直跳。「我35歲，外表比實際年輕對嗎？先說好，以後叫我大叔吧，」儘管年紀相差十六年左右，但這稱謂實在…，「你說是第一次來，那走，帶你逛逛會館獨有的包廂。等一下淋浴後，東西帶著，就約在這裡好了。」沒讓我答覆，說完便起身到櫃檯拿了張門卡，依稀記得工作人員向我投以曖昧的眼神與笑意，雖然有些疑惑倒也不以為意。半小時重返原地，我們沿樓梯爬上二樓，途經健身房，往盡頭處右轉彎，映入眼簾是走廊兩側一道道對稱的粉白色房門，上頭鑲有銀灰編碼，門把旁則是感應器，連同另一側大抵有個十來間。門後是簡單的裝潢擺設，衛浴、單人床、壁掛液晶電視和桌椅，宛如可供短暫歇息的小型旅館，站在尼龍印花走廊毯上的我，見此景象想起方才泳池內，他有意無意地下體碰觸，不覺萌生退意，遲疑片刻後，肢體又活像失去主控權，跟著步入屋內。

驀地，一對有力手臂從背部將我環抱，緊緊摟著不讓我的身體有毫釐抗拒，大叔持續以下巴和鼻尖，順著後頸往右臉頰磨蹭的鬍渣刺癢感，彷彿在試探因驚懼而豎起心牆上的突破口，偶有耳邊呼氣傳來的微微菸草氣息，不斷喃喃「我想幹你」的淫猥語句，正一寸寸攻掠消弭我薄弱的矜持防線。右手遊走在腰際與隔著外褲的陰莖輪廓，伸進T恤下擺，冉冉向上劃過肚臍，接著手心手背、指腹指背，看似毫無章法，卻如有脈絡可循的路線，內收外推，沿兩側乳暈周圍交替撫滑。「乳頭敏感嗎？想要大叔先摸哪一邊呢？」「我…我不知…道啊嗯…」話未說完，即被無名指連著乳暈乳頭蓄意一挑，撥動了敏感帶琴弦，抖顫地釋放壓抑的呻吟，「嗯？發出好色的聲音，真是誘人犯罪，再說一次想要我摸那邊？」「不要…哼嗯…不…不啊嗯嗯…不要了…」極壞的調教手段，讓我斷斷續續的話語，聽來恍如夾帶嬌喘且哀饒的浪言淫語，完全臣服在他的導引之下，自我放逐於情慾波濤中。

甫回神已裸裎相對，大叔把枕頭直擺讓我倚靠床頭，雙腳曲起，直立而坐，拿起遙控器切至鎖碼台，傳來陣陣女優蕩叫聲，「放輕鬆看電視，其他交給大叔就好。」說罷，背對螢幕將上半身挨近，雙手食拇指開始揉捏我的乳頭，滿佈邪念的瞳孔直盯著我羞赧神情，不敢與之相視，刻意使目光聚焦劇情當中，但片中男女優陰莖與濕穴的激情交合，彷若催情激素，弄得我更加難以把持。「我可以舔嗎？」點頭允諾後，迅即迎來舌頭與嘴唇恣意地吮吸拉跩，與前晚情況大相逕庭，無法假藉酒意掩飾被動承受，此刻表情、肢體與聲音被迫須直接交流應對，「喜歡大叔這樣舔嗎？」「唔嗯…喜…喜歡…嗯哼嗯…」見我眼神渙散，抓住小腿一把上抬，讓臀肉依偎在他的胸膛，陰囊與肛門就這麼光溜溜見客，他把臉湊近嗅了嗅氣味，舌尖挑逗性的輕頂洞口，黏稠唾液潤濕肛毛，接著以舌面來回舔舐，含入睪丸伴隨啵啵聲吸吐，最後張大嘴吞下陰莖貪婪忘形地大肆翻攪，「啊啊…嗯啊啊哈啊…啊嗯呼…啊…」，聽著我舒爽呻吟與口交迸出的吸啜聲，看似他已按耐不住，往背包掏出潤滑液。

大叔讓我俯趴床面，抬高臀部，撐開雙腳呈瑜珈貓式，試想在他眼前的視野，耳根不禁灼熱泛紅，稍稍拉扯床單以便痛楚來臨時的不時之需，這得歸功昨晚挑燈夜戰惡補的相關知識，總算有些心理建設，俗話說的好，『機會是留給準備好的人』。沾濕潤滑液的手指，在我天馬行空、胡思亂想之際，悄然於洞口邊緣按摩盤旋伺機而入。終於，黏滑的浸潤襲來，抓緊被角咬牙忍受括約肌內滑進的異物刺痛感，大叔果不其然是身經百戰的沙場老將，溫柔微幅的軌跡穿梭其中，時而旋轉手指，時而輕撐肉壁；忽地一陣痠麻，感覺龜頭發漲緊繃，「嗚嗯…」的悶哼聲中雙腳發抖、身體瑟縮，隨後虎視眈眈許久的第二根手指趁勢跟上，另一隻握住陰莖上下搓動的手，則是頻頻逗弄龜頭和馬眼，配合門戶大開的快感雙管齊下。「啊嗯…要射嗯嗯…啊啊要射了…要射嗯…」，眼見高潮在即，下意識把手伸向後方意圖阻撓，預料中的無濟於事，汩汩精液便於淫靡哀求聲中奔流而出。

精疲力竭頹軟癱下，任由大叔替我翻身仰躺，瞅見披上戰袍的偌大巨根更顯蓄勢待發貌，加強潤滑液後，便在洞口尋覓等候良辰吉時，伺機闖入未經開發的緊穴。然則肉穴對這心懷不軌的不速之客防範在先，封閉幹道控管進度，體諒我的顧慮，他將動作暫停，淺笑著提議相互介紹彼此，言談間慢慢地往內裏逐步推擠；抵達深處，伸出拇指撫摸臉頰、餘四指搔癢耳根，藉以舒緩腹部悶漲的難受，濃情的眼眸注視，令我不自在藏匿閃躲，「可以了，」待我示意後，跟著床鋪的嘎吱作響，活塞運動已然開啟。淫慾高漲的推磨式纏綿，往復抽插的緊縮綻放，時不時調整我雙腿倒舉角度，變換著方向與頻率操幹騎乘，感受到兩人毛孔熱氣的深層結合。下一秒，鬆開我幾乎固結在他肩鎖上的腳，大叔將手後抵、身軀微向後斜45度，挺直的陰莖使我激麻攣縮，骨盆碰撞與括約肌衝刺摩擦，無法言語的美妙滋味，於是偕同頻道女優在此起彼落、聲嘶力竭的二部淫叫曲中，望著脫下保險套的陰莖，往我身上噴灑道道乳白液體，才閉上眼睛氣喘吁吁地脫離靈肉合一狀態，稍事歇息。

仔細擦拭後，為我覆上棉被，「真想打包回家，今晚要不要來我家過夜？」連著婉拒大叔包括交換聯絡方式，以及載我回租屋處等請求，實際上原本此行目的就是想讓近日接踵而來的難題轉移焦點，並冷靜思索阿拓的同住建議，不期然有任何邂逅。內心也因自己的膽大妄為驚詫懊悔，畢竟是陌生人，太色慾薰心了吧，獲得大叔理解後，騎上單車決定去咖啡館碰碰運氣，雖然阿默哥有告知要休息，但多半是在研究新菜單，何況我正需要可供依託的諮商顧問，不管三七二十一，夜幕徐徐降臨下，心境篤定地穿梭行道樹、馳騁街頭。來到街角，竟發現大叔邊講電話，跨過台階走入大樓廳內；遂快步跟前，瞥見電梯燈號定格三樓，雜亂思緒想不出所以然，轉而以忐忑的步伐沉重卻小心翼翼地踩踏安全梯。與做虧心事相去無幾的舉動，將視角放遠持續查找，倏地人影晃動才猛然駐足，耳朵捎來不安的親嘴聲，身子傾前，眼底情景令我驚惶失措，阿默哥與大叔怎麼交纏在一起…難道…我在無意間成了第三者？倒退幾步欲轉身逃離，惱人的手機鈴響偏偏在這節骨眼叮呤響起…。 (未完待續)


《後記》

謝謝在EP1給予我建議的每位朋友，鼓勵和指教是最好的回饋了。有一則短訊說，我的文章習慣在前段鋪陳許久，讀到後半部激情片段才出現，寫完EP2我發現真的是這樣，大概我比較講究前戲吧(笑)。希望大家會喜歡新的章節，無限感激。

qq12345

國文系的嗎？文筆很華麗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