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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 黑羽冥-痞皇戲魔(含番外)-1

[文學] 黑羽冥-痞皇戲魔(含番外)-1

痞皇戲魔的內容簡介……
夜魔蕭正是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魔教左使,蕭正奉命到祥龍國盜取鎮國劍,鎮國劍的藏身地也只有祥
龍國的歷代帝王才會知道,怎料他皇宮還沒進就被一個痞子迷暈,這個痞子害得他全身武功用不上不說竟然還強行xxoo了自己,好吧,就當是被狗咬,可是這只狗怎么咬上癮了!看老子武功恢復后不宰了你





第1章 痞子皇帝

    烏雲密佈的夜晚沒有一絲亮光,這樣的晚上往往更加陰森,此時的樹林裡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

    只見幾十個高手手拿利劍指著人群中的男子,此時地上已經躺著十幾具屍體。正中的男子身著白色錦袍,烏黑的長髮用一根碧玉簪別在腦後,頭上戴有一頂黑色紗帽擋住了此人的容貌,男子手中握有一條長鞭,猩紅色的長鞭駭人無比。

    「夜魔,你們魔宮為非作歹殘害我中原正道俠士,人人得而誅之,今天我們就要先殺了你。」一個手持利劍的男子義正言辭的喊道。

    「咱們不用和他廢話,這等惡徒殺了便是!」一個和尚拿著手中的法杖凶神惡煞的說道。

    一語話畢,和尚帶領一眾人衝了過去,只見那個被稱為夜魔的男子冷冷一笑向衝過來的眾人揮動起鞭子,夜魔的鞭子是用千年玄鐵和西域紅蠶絲編製而成,既韌又厲,一鞭過去已有數人身首異處。

    「大師……我們快走吧!」剛剛還在叫罵的男人見只有五人生還立馬做出了逃跑的準備。

    「這……唉!」和尚見自己的師弟和師兄都死在了夜魔的手上,心下也懼怕不已,但面上卻說:「今天就放過他,我們撤。」說完便和其餘的四人打算離開。

    「走……快走!」幾人剛想狼狽的逃跑不料那夜魔已經飛身來到了他們面前:「哼,想走?」一聲冷撤人心的聲音響起,幾人都害怕的後退了好幾步。

    那大師身後的三個男子見勢就要往回跑。

    大和尚感覺脖間一道陰風掃過,只見身後要逃跑的那幾人的人頭竟然被夜魔用鞭子捲到了自己面前。

    「啊!」大師旁邊的男子再也受不了這份恐懼拔腿就跑,怎料那夜魔隨手一揮就將鞭子穿過了那人的胸膛。

    「你……你這個魔鬼!」大師嚇得雙腿好似灌了鉛一般,早已動彈不得,面上早已經沒了血色。

    一陣微風吹起,空氣中頓時飄起一陣血腥,遮住月亮的那幾片雲也漸漸的被這陣風吹開。

    「我是魔嗎?」一陣好聽且陰冷的聲音自面紗下傳來,但語氣明顯不需要這個和尚來回答。

    被稱為夜魔的男人緩緩抬手,拿下了自己頭上的紗帽。

    「啊!!你!!」大和尚在見到夜魔的容貌是驚叫一聲遂跌倒在地。

    漂亮的輪廓,高挺的鼻樑,皮膚因為很少見光的緣故非常白皙,漂亮的眉毛的下竟然有這一雙血色的眸子。

    夜魔對於和尚的驚叫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漂亮的嘴角劃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眼裡一片冰涼,雙眸半閉間厲鞭甩出,那和尚的頭頓時飛出數丈。

    夜魔,瓦剌邪教的左使,沒人見過他的真實面貌,也沒人知道他的名字,江湖人都知道夜魔手持長鞭,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人人得而誅之。

    祥龍國

    皇宮中的麟宮是當今聖上龍玄思的寢宮,龍玄思三歲登基,在皇叔的輔佐下終成為一代不可多得的明君,但是龍玄思有一個癖好也是全國皆知,那就是喜好美-色,民間傳說皇上十分花心,每晚都要換十幾個美女侍寢,但具體是不是這樣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麟宮

    龍玄思斜靠在龍椅上,一雙鷹眸英俊無比,左眼下一顆紅色的桃花痣在本是英俊的臉上添了一絲邪氣和魅惑,高挺的鼻樑趁著那刀削般的臉頰宛如上天最漂亮的傑作。

    「皇上,吃葡萄。」一個妖嬈美麗的女子坐在龍玄思旁邊遞過一顆剝好的葡萄到龍玄思的嘴邊。

    「呵呵,愛妃不如拿嘴親自喂朕,那樣豈不是更甜。」龍玄思痞痞的一笑挑起美人的下巴。

    「哎呀,皇上好壞啊。」美人嬌羞的打了龍玄思一下,滿臉笑意。

    「皇上,臣妾喂皇上吃好不好?」只見另一邊的女子將葡萄含在嘴中迎向龍玄思。

    龍玄思側頭一笑欣然的吻了上去。

    「皇上……」剛剛進來的小安子見到眼前一幕立馬低下頭去,小安子是從小伴著龍玄思長大的,比他要大幾歲,也是現任的太監總管。

    「什麼事?」龍玄思沒有絲毫的尷尬問向下面的小安子。

    「成親王求見。」小安子低頭答道。

    「哦?」龍玄思拿起一旁的絲巾擦了擦嘴,道:「傳。」

    「是。」小安子點頭後便退出了門外,不多時一位身著蟒袍,頭戴金冠的俊美男子走了進來。

    雖然成親王已經是將近五十歲的人了,但是保養得十分好,不細看的話說是三十出頭都會有人相信。

    「臣,見過皇上。」成親王微微行禮道。

    「成親王免禮。」龍玄思臉上的表情變得鄭重了許多。

    「皇上,請問您的奏折都批過了嗎?」成親王斜睨的龍椅兩側的兩個女子道。

    「當然,請伯父過目。」龍玄思走下龍椅將幾本十分棘手的奏折遞給成親王。

    成親王濃眉微蹙看著手中的奏折,只見一行行紅色的字體寫得十分工整,裡面的見解更是立竿見影的良策。

    「伯父意下如何?是否還需改動一下?」龍玄思鄭重的問道,雖然龍玄思生性好美-色但對於國家的事從不馬虎,成親王對於侄子在國家事情上的態度還是頗為贊同的。

    「不用了。」成親王見兩名女子已經離去便歎了口氣,道:「思兒,你該立後了,你怎麼玩伯父都可以不管,可畢竟你已經二十三歲了,要是平常百姓人家怕是早就抱上孩子了。」龍玄思雖然喜好美-色,但卻從未真正動過心,所以他從未讓誰懷過他的孩子。

    「思兒明白。」龍玄思點了點頭,道:「伯父不用擔心,朕還年輕啊。」

    「明年挑個你喜歡的,趕快成親吧,這樣你父皇……也就安心了。」成親王對於這個三歲便喪父的孩子早就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嗯。」龍玄思應了一聲,父皇的離去多多少少在龍玄思的心理造成了陰影。

    「對了,我最近聽說瓦剌的邪教已經派人到中原想要盜取我國鎮國劍,此事絕非空穴來風,思兒,鎮國劍現在安全嗎?」成親王略有擔心的問道,鎮國劍為祥龍國的鎮國之物,傳有『鎮國劍失,祥龍國滅』的預言。

    「呵呵,它當然安全,皇叔就放心吧。」龍玄思微微一笑,左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右手的小指,上面戴有一枚漂亮的盤龍玉環。

   



第2章 白衣男子

    御花園中龍玄思百無聊賴的躺在籐椅上,手裡把玩著一個精緻的盒子:「這個真有那麼神?」漂亮的嘴角劃出一些輕笑。

    「嗯,不過這種藥要慎用,只要服用此藥,那人的體質就會徹底改變。」身旁的年輕御醫恭敬的回答著。

    「是嗎?呵呵。」龍玄思打開那個盒子裡面有一粒朱紅色的藥丸,看著極其普通:「那我倒要試試,子辰,你先下去吧。」龍玄思揮了揮手,名喚子辰的御醫便行禮離開了。

    龍玄思執起那粒藥丸微微抬起,一雙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嘴角挑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這種藥是可以讓男子產子的藥,幾天前他隨意翻看麟宮密室裡的書籍,上面竟然記載了這種藥和他的配方,龍玄思只覺得新奇,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這種可以改變男人體質的藥,索性就讓御醫研製出來試試。

    麟宮

    「皇上要出去嗎?」小安子恭敬的問向自己的主子。

    「嗯,去拿一身便服來,朕要微服私訪。」龍玄思涮的一聲打開自己的玉扇說道

    「是。」小安子點頭答道,不多時就與幾個宮人為龍玄思換了一身民間的衣飾。

    集市

    祥龍國的京城十分繁華,偏巧今日又是趕集的日子,更是熱鬧。

    龍玄思身著一件絳紫色的錦衣,領口和袖口用銀線繡著各種花式,錦袍的外面罩有一層紗衣,既貴氣又不失莊重。

    龍玄思手持一把玉骨扇輕搖著,不時會瞧瞧周圍攤子上的物件,一看便是個有錢人家的貴公子,集市上的少女見之均顏面而笑,含情脈脈,但是看在龍玄思的眼中不過是千篇一律。

    龍玄思走進京城最大的酒樓,這家酒樓表面上是京城達官顯貴吃酒的地方但他更是當今聖上收集情報之處,所以這家酒店的老闆就是龍玄思。

    「大爺!裡面請。」小二見到龍玄思後便躬身將他請上了二樓。

    二樓的人不多,龍玄思隨便找了個桌子便坐了下來,只見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身著白色錦袍的男子,男子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紗帽,所以看不清此人的面貌。

    「小妞,過來陪大爺玩玩吧!」一個全身酒氣的男子扯住那白衣男子的衣袍,看來醉得不輕。

    「大爺,這……這不是姑娘,這是我們的客人啊。」幾個小二見客人要鬧事便立馬上前阻攔。

    「你們給大爺滾開,大爺多的是錢!呃!」那醉漢打了個響亮的酒嗝便要去摘那男子的紗帽。

    白衣男子動也未動,但那醉漢卻在就要碰到紗帽的時候尖叫著倒地

    「啊!!!!」只見那醉漢的手章中間不知什麼何時被插了兩根筷子,頓時血流如注。

    「這……這……」周圍的小二頓時嚇傻,不知如何是好。

    『好快的功夫。』龍玄思飲了一口茶,心中想道。雖然龍玄思的功夫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數一數二,但是那白衣男子的功夫絕對高出他數倍。

    「打擾大爺喝茶了,真是抱歉!」管事的人在那白衣男子面前道歉著說道。隨即便將那受傷的男子帶了下去,一切又歸於平靜,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白衣男子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第3章 媚 藥

    看著那白紗下若隱若現的面孔龍玄思的心中不禁越發好奇。

    龍玄思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衝著一旁的小二招了招手,低語道:「去吧你們掌櫃的找來。」

    「是。」小兒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不一會兒一位五十多歲留著山羊鬍的男子走到徐蕭面前,道:「少爺有什麼吩咐?」掌櫃的並不知道龍玄思的真實身份,只知道這位主子是幕後的老闆,至於為什麼鮮少露面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你去把這個放到那位白衣公子的酒菜裡。」徐蕭從袖口掏出一個白色的紙包遞給了掌櫃。

    「少爺,這是……」掌櫃的有些猶豫,不解的看向手中的這包東西。

    「快去!」龍玄思低聲說道,渾然天成的霸氣讓掌櫃的不敢多言,嚥了口口水便退了出去。

    龍玄思的嘴角劃出一絲笑容,玩味的看著窗邊的白衣男子。

    不過片刻小二就將酒菜端了上來,白衣男子淺酌了幾杯酒,漂亮的玉手微微一頓,隨即站了起來,步子已經變得些許凌亂。

    「嘩嘩!」一陣磁碟落地的聲音響起,龍玄思緩緩走到了已經暈過去的男子面前,道:「看來這藥果然有效。」

    一座豪華的大宅裡,龍乘思坐在一張雕花木床邊,床上躺著的正是剛剛的白衣男子,當今武林人人懼怕的夜魔蕭正。

    龍玄思嘴角微挑摸了一下蕭正的側臉,剛毅的側臉因為他的觸碰而微微避開。

    龍玄思雖然花心,但還從未與男子歡-好過,但看著這張俊秀的面容竟不自覺的升起一絲心動,這也是他不曾想過的。

    蕭正只覺得渾身發熱,突地睜開眼睛見到一頂繡有茉莉花式的床帳,微微側頭便看見了坐在床前的龍玄思。

    「你……」蕭正剛要坐起身子就感到全身一陣酸軟,隨即又倒了下去。

    「醒了?」龍玄思摸了摸蕭正的側臉,道:「你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龍玄思在蕭正睜眼的瞬間也是一怔,沒想到此人竟然有著這般異人之處,不過這也更激發了龍玄思的興趣。

    蕭正聽到玄思的話微微蹙眉,自己一直帶著面紗便是不願看到別人的異樣眼光,既然這個人看見了那便要殺了他。

    「我看看。」龍玄思抬起蕭正的下顎,審視著蕭正的面容,膚白勝雪,一雙睿眸猶如泣血一般,可是裡面的凶光也是顯露無疑。

    「放開!」對於這種調戲女子般的動作蕭正恨不得將眼前人的手砍下來,怎奈自己全身無力,不知被眼前人下了什麼毒:「你給我下毒。」蕭正冷冷的說道,話語裡面的殺意顯露無疑。

    「不是毒,只是封住你內力的藥而已。」龍玄思順手將蕭正摟在懷裡『好心』的解釋道。

    「什麼!你!你是哪派的,要殺便殺!」蕭正對於龍玄思的動作一怔,從未與人有過身體觸碰的蕭正感覺怪怪的。

    「哪派?呵呵。」龍玄思看著蕭正在自己抱他一瞬間的表情就知道眼前人是個不食情慾之人,不過這樣更有趣:「我無門無派,而且無根本不想殺你。」

    「不殺我?那你要做什麼……嗚嗚……」蕭正的話被龍玄思的唇狠狠的堵了回去,蕭正只感覺全身好似被試了定身術一般,眼睛睜大的看著正在自己口中肆虐的男人。

    龍玄思一試便知道蕭正根本沒有半點經驗,一條靈舌纏上那已經愣住的人兒大力的吸吮著,感覺這樣親吻男人還不錯。

    「怎麼連呼吸都不會。」龍玄思在結束這個吻之後意猶未盡的舔著蕭正的紅唇。

    「你!你這個混蛋!你要殺便殺,何必戲弄於我!」蕭正生氣的想推開龍玄思,怎奈他全身酸軟,臉色通紅,根本就推不開。

    「我怎會戲弄與你,我是想好好愛你啊。」龍玄思面帶笑意的說出讓蕭正全身一寒的話語,雖然蕭正不食情事,但他也知道富貴人家常常養有孌-童,龍玄思衣飾華貴,俊氣逼人,一看便是非富即貴,難道他要對自己……

    龍玄思看著蕭正臉上變化莫測的表情只覺得可愛一把便將蕭正的前襟扯開,雪白的胸口嵌著兩粒粉-嫩的茱-萸,由於衣服劃過,上面的兩顆肉-粒立馬挺-立了起來,誘-人採擷。

    龍玄思看到眼前的畫面輕抿唇角隨即低下頭狠狠的吸-吮起來。

    「啊!」蕭正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口趴伏著的龍玄思,胸口上的一點被大力的揉-搓著,另一點被那溫熱的口腔包圍著,莫名的感覺讓蕭正握緊了雙手。

    看著蕭正隱忍的表情,龍玄思挑眉一笑將蕭正的褻-褲一把扯下,只見那粉-莖好像從未用過一般,龍玄思一把握住,道:「很漂亮嘛,怎麼?很少用?」

    「混蛋!啊!我要殺了你!快……快放手!」蕭正無力的吶喊著,身體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握在手中的感覺讓人不禁害怕,自己從小便勤練武功,蕭正對於女人從來不敢興趣,所以那種地方被人握在手裡還是第一次。

    「呵呵,看來還挺精神的嘛,那我還是做點別的吧。」龍玄思眼帶笑意的說道,眼下一顆血色的桃花痣邪魅無比。

    龍玄思將蕭正的腿打開在身體兩側,從袖中拿出一顆鑲有金邊的瓷瓶,裡面放的是世上數一數二的媚-藥,打開瓶子後立馬飄出一陣沁人心脾的香氣。

    「你……你要幹什麼!」蕭正一雙漂亮的眼睛帶有一絲凌亂,自己雙腿大張的在這個男人面前已經讓他悲憤至極,直覺告訴他那個瓶子裡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說呢?」龍玄思痞痞的一笑從瓶子裡挖出一塊透明的膏體塗在了蕭正後面。

    「啊!你這個混蛋,拿開你的髒手!」蕭正驚呼道,感覺那塗有膏體的手指猶如靈蛇一般的劃入那個只有排出功能的地方,讓蕭正感到莫名的噁心和恐懼。

    「怎麼會髒,我都沒嫌你後面髒,你反倒嫌棄起我了。」龍玄思說完就將深入其中的手指增加到了三根。

    被龍玄思進進出出的擴張蕭正恨不得自己歷時死去也比現在這樣好。

    「你會後悔的!」蕭正面帶陰冷的說道,換做別人怕是早就懼怕於蕭正的氣勢,可是偏偏龍玄思是當今天子,幾時懼怕過他人。

    「是嗎?那就讓我後悔得更徹底如何。」龍玄思微微一笑快速的退去了自己的衣服:「看清楚了,這就是要進入你身體的東西。」

    蕭正本怒視著龍玄思,可看到那猙獰的東西不禁心中一涼。

    「呵呵,放心,我會慢慢的。」

    蕭正的後面被塗上了媚-藥只覺得奇癢無比,漂亮的面頰上已經滲出些許細汗,一雙纖手狠狠的抓住身下的錦被。

    龍玄思將蕭正的雙腿反折在他的胸口,就著兩人都能見到的姿勢大力的插了進去。

    「啊!你給我……給我拔出去!」看著那恐怖的東西竟然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身子,蕭正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徹徹底底的髒了。

    龍玄思揉捏著蕭正的屁-股,道:「哦,好緊!」龍玄思一手將蕭正反抗的雙手禁錮在頭頂,大力的沖-刺起來。

    起初的疼痛漸漸散去,只覺得癢得要命,身體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一股陌生的快感席捲蕭正的全身,可他卻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允許自己發出一絲聲響。


第4章 一個月

    再次醒來的時候蕭正只感覺全身好似散了架一般,轉動了一下酸痛的身子發現自己竟然被一雙手臂從身後緊緊的禁錮著。

    從小就獨自入眠的蕭正皺了皺眉,猛的想起昨日的種種,身後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一跳一跳的痛得要命。

    蕭正咬著牙轉過身子,躺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俊氣逼人,眼下的一刻紅痣更是邪魅無比,脖頸上帶著一條別樣的十字項鏈,那項鏈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說不出的漂亮,但剛剛蕭正並沒有看到那條項鏈,可見這條鏈子是被他放在衣服最裡面的。

    蕭正看著龍玄思的面孔不禁有一絲失神,心裡的某一點不知為何竟無法平靜,只覺得這人好生面熟,可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你醒了?」龍玄思緩緩睜開眼睛,發現面前的蕭正愣愣的盯著自己,笑道:「怎麼?看我看得都入神了?」

    「哼!」蕭正這才發現自己的失神,立馬別過眼睛,道:「我恨不得殺了你!」

    「是嗎?不過很可惜,你的內力得封一陣子了。」龍玄思搖了搖頭故作可惜的說道。

    「你這混蛋!」蕭正雖然外表的身份為夜魔但是他同時還是瓦剌的鎮南大將軍,而江湖人人口中的邪教本就是瓦剌的新單于建立起來的。瓦剌與祥龍國各有一把鎮國劍,最近單于聽說只要將兩把劍溶為一把必定天下無敵,而且祥龍國的鎮國劍一丟也必定會引起國內動亂給瓦剌可趁之機,可鎮國劍只有祥龍國的歷代君王才知道它的藏身之處,想要盜取談何容易,而這次蕭正的任務便是盜取寶劍。

    可是……蕭正一雙纖手緊緊的攥成拳,內力喪失讓他如何完成任務。

    蕭正越想越氣,揮拳便打了出去,可卻被龍玄思輕而易舉的制住了手腕:「沒想到小美人的脾氣還挺大的。」

    「你……你說什麼!」蕭正無法相信自己竟然被這個混蛋叫做美人,這真是奇恥大辱。

    「呵呵,不是嗎?你明明就很美啊。」龍玄思好像是要印證自己的話一般,趁著蕭正不備在那白皙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跳下床逕自穿起衣服。

    「混蛋!髒死了。」蕭正厭惡的用被子擦著自己的臉頰,熟不知這個動作在龍玄思眼中分外可愛。

    「美人,我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龍玄思穿好了衣服後撐著床邊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蕭正瞪了他一眼狠狠的說道。

    「隨便啊,你不告訴我我就叫你小美人好了。」龍玄思嘴角挑起一絲笑容說道。

    「你!我叫蕭正。」蕭正無奈的說道。

    「蕭正……」龍玄思拿起床頭的扇子刷的一聲打開輕念道。

    「我叫龍四,記住了嗎?」龍玄思挑眉對上蕭正說道,這是他出宮後慣用的名字。

    「龍?你是皇族?「蕭正微微蹙眉問道。

    「我是成親王的義子,也算不得什麼皇族。」龍玄思隨口扯了個謊說道。

    蕭正輕蔑的一笑,原來是個仗勢欺人的紈褲子弟,自己真是倒霉,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這種人玩弄了,自己置身的這件屋子華美無比,一看便是大富大貴之家,原來這個人竟是攝政王的義子。

    「好了,我已經命人燒好了水,你好好沐浴吧。」龍玄思當然沒有錯過蕭正臉上的輕蔑,只是好奇他要是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會有什麼反應。

    龍玄思將紗帳放下後拍了拍手,只見幾個下人將水桶抬了進來。

    蕭正趕緊用被子將自己的身子包了起來,沒想到自己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可是自己這一身的吻-痕要他如何見人,這個王八蛋,等自己恢復了武功定將他碎屍萬段,然後鋪在大街上讓眾人踩。

    幾個下人退下以後,龍玄思將紗帳打開竟將蕭正打橫抱起。

    「啊!你幹什麼?」蕭正被他赤-身抱在懷中不免惱怒。

    「我不抱你,你要怎麼洗?」龍玄思說完之後還故意將手鬆了松,害的蕭正下意識的摟住了龍玄思的脖頸。

    龍玄思痞痞的一笑便將蕭正放進了浴桶。

    「我自己洗就好,你快滾出去!」蕭正側臉對身後的龍玄思說道,記憶中那一點點好印象也被這個混蛋全都破壞了。

    「那怎麼行,你那裡不弄乾淨會很痛的哦。」龍玄思說完便將手伸向蕭正身下那個羞人的地方。

    「嗯……你快滾!」,蕭正眉頭緊鎖。

    「看你那麼痛,諾,把這個吃了。」龍玄思從袖口掏出一顆紅色的丸藥遞給蕭正,道:「這是舒筋活血的藥,吃下就沒那麼痛了。」龍玄思泰然自若的說著謊話,那顆藥丸哪裡是什麼舒筋活血的藥丸,根本就是他命太醫準備的誕子丸。

    蕭正心想反正自己已經被這個混蛋抓了起來,就算掙扎也沒有,所以也不想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接過龍玄思的藥便吞了下去。

    龍玄思沒想到蕭正竟然如此痛快的就將那丸藥吃下去,反倒是自己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好了,我已經吃下去了,你出去吧。」蕭正背對著龍玄思說道。

    「好吧。」龍玄思知道他一時還無法適應,索性也就不再強求,退出了門外。

    兩人所在的這棟別院位於皇宮的後方,如果在高處甚至可以俯瞰整座皇宮,這也是龍玄思命人蓋這所別院的一個原因。

    龍玄思到另一個房間換了一件黑色的袍子,又拿了一件袍子向蕭正所在的屋子走去。

    進屋後龍玄思見蕭正已經沐浴完,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袍子,一頭烏黑的長髮垂在身後帶著點點濕氣妖嬈無比。

    「穿這個吧。」龍玄思將袍子放在桌上便逕自坐到桌邊喝了一口茶。

    「你將我抓來到底是何目的?」蕭正冷冷的看著龍玄思說道。

    「目的?我不是已經表演給你看了嗎?」龍玄思走到蕭正的身後,道:「這樣吧,你陪我一個月,一個月後我便將解藥給你,倒時我給你一萬兩銀子,如何?」龍玄思撫著蕭正的肩頭,不知為何,竟然有些不捨放他走。

    「誰要你的錢,你立馬將解藥給我,不然我拆了你這別院!」蕭正打掉龍玄思的手說道。

    「你不要錢就算了,我還省了呢,解藥我只能一個月後給你。我先走了,晚上再來看你。」龍玄思打開玉扇扇了幾下便走了出去。

    「混蛋!」蕭正氣得一把打翻桌邊的花瓶,竟然讓他一個堂堂的大將軍雌-伏於那個混蛋身下,要是讓別人知道他還如何見人,就算別人不知道他也過不去自己這一關,可是不同意的話要如何拿到解藥。

    下午的時候蕭正穿上龍玄思拿給自己的衣服打算出去一趟,他本不想穿那個混蛋給自己的衣服,可無奈自己的衣服都被撕爛了。

    蕭正本以為看門的人定不會讓他走,可是奇怪的是那些人對他都很恭敬,並沒有阻攔之意,甚至還問他需不需要備馬,真不知道那個混蛋是怎麼吩咐他們的。

    蕭正先是去了一趟京城最大的醫官,他頭上戴著一頂紗帽,進了醫官後便扔了一錠金子要找最好的大夫。

    不久後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診脈後搖了搖頭,道:「這位公子恐是江湖中人吧,內力已經被一種藥物所壓制,老夫雖然能診出病症,可是卻沒辦法解毒,這種毒定要同一人配置出來的解藥才會有效,貿然用藥反而適得其反,公子另請高明吧。」說完便將金子退給了蕭正。

    紗帽下的蕭正皺了皺眉,他倒要看看難道這祥龍國的大夫就沒有一人能解這毒嗎。

    傍晚時蕭正氣憤的回了別院,怪不得他不限制自己的自由,整個京城就沒人解得了這種毒。

    蕭正回去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龍玄思,便生氣的問向一旁的小廝:「你家主子呢?」

    「主子還沒有回來,不過走之前吩咐我們為您準備膳食。」小廝說完便叫了幾個下人將膳食端了上來,道:「公子慢用,小的告退了。」說完便退出了門外。

    蕭正將斗篷脫下來扔到一邊,桌上的膳食可以說是山珍海味,可蕭正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龍玄思合上最後一本奏折伸了伸腰,一旁的小安子立馬遞上茶水,道:「皇上要用膳嗎?」

    龍玄思想了想,道:「不用了,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

    「皇上今晚要找哪位娘娘侍-寢,奴才好提前通知。」小安子低著頭繼續問道。

    「今天就算了,小安子,你怎麼越來越囉嗦了。」龍玄思將茶盞放到桌上輕輕一笑走出了麟宮。

第5章 吃蟹

    龍玄思換了一身紫袍來到了別苑,走進屋子後發現桌上的食物動也未動,而蕭正就坐在一旁的軟榻上。

    「怎麼,不合胃口?」龍玄思扇著扇子看了看桌上的菜挑眉看了一眼蕭正,道:「也對,這麼熱的天不該吃這麼油膩。」說罷便將扇子放到桌上拿起勺子盛了一碗酸梅湯。

    龍玄思自從進屋後蕭正一直是給他一個大後背,但龍玄思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惱意。

    當龍玄思的腳剛踏進內庭,一條猩紅色的鞭子便迎面甩來。

    龍玄思似乎早有準備,一個漂亮的側身躲過,碗中的酸梅湯沒有灑出半滴:「你現在沒有內力,做什麼都是白做。」龍玄思走到蕭正面前,明顯聽到蕭正緊握鞭子的吱吱聲。

    蕭正何時有過如此的狼狽,氣得一雙眸子變得更紅,潔白的貝齒咬著自己的下唇就是不看龍玄思。

    龍玄思將玉碗放在桌上一隻手擒住蕭正的下巴,臉上早已沒有了剛剛的笑意:「雖然我喜歡你,但我不想再有下一次。」眼底的冰冷和命令表露無疑。

    蕭正微微一愣,沒想到這笑面虎竟然還有如此懾人的一面,但立馬打掉龍玄思的手,道:「我不是你的玩物,我想怎樣便怎樣!」

    「是嗎?」龍玄思挑眉一笑一手拉過蕭正的左手將他拉到自己懷裡,纖細的手指撫上那嬌嫩的紅唇:「明明是那麼漂亮的小嘴,偏偏總說出我不喜歡的話,你說把他毒啞可好?」龍玄思只是想逗逗他,他才不捨得將他毒啞,不過臉上的表情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

    「什麼!」蕭正驚得將眼睛突的睜大,這個混蛋不會是說真的吧,可是他連強-奸男子的事情都做得出,還有什麼做不出的:「你……你敢!」蕭正睜大眼睛大叫道,臉頰不免留下一絲冷汗,明顯底氣不足。

    「呵呵。」自小生活在爾虞我詐中的龍玄思最拿手的莫過於看人臉色、知人心思,怎會看不出蕭正心裡想什麼:「是嗎,這麼確定?我可是連男人都敢上的,還有什麼是我不敢的。」

    在蕭正聽到龍玄思的話慌神之際,龍玄思低頭印上了那張倔強的小嘴,不似女人的柔軟,蕭正的唇是一種帶有韌力的柔軟,唇齒間帶有一陣清新的淡雅之氣。

    「嗚嗚……」蕭正感覺自己的口中那濕-軟的物體舔-舐著自己的口腔,每一顆牙齒都被好好的愛-撫了一番,全身都不自覺的酥-麻起來,這是什麼感覺,好嚇人。

    龍玄思迷戀的吸-取著蕭正口中的清新,發覺蕭正推拒自己的手也不那麼用力了,龍玄思眼底帶笑的將手伸進蕭正上衣的領口,撫摸著胸口那大片的雪-白。

    「唔唔……放手!」蕭正察覺到龍玄思的撫-摸後立馬掙扎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

    龍玄思將蕭正放開,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涎-液,道:「吃飯吧,一會兒帶你出去溜溜。」龍玄思說得完全若無其事,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有蕭正一個人一臉陰霾的將衣領拉好。

    蕭正看著那個混蛋舉止優雅的在那裡吃飯,可那張臉跟他主人的行為完全不搭配,早知道他要在這吃飯就在飯菜裡下點老鼠藥,蕭正憤憤的想著。

    可是自己的肚子也確實餓得咕咕叫了,要知道他這一天都沒有吃飯,蕭正瞪了一眼龍玄思還是走到了飯桌前。

    蕭正坐下後龍玄思將備好的小碟放到蕭正面前,蕭正看了看面前精緻的小菜,一碟碟都擺放得十分漂亮,與其說是給人吃的不如說是給人看的,對於在草原上習慣了大塊吃肉不拘小節的蕭正來說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看蕭正沒有動筷子,龍玄思夾了一塊肉在蕭正碗裡,蕭正剛剛夾起那塊肉就聽龍玄思說道:「這是天山雪蛤,很補的,你嘗嘗。」

    蕭正的筷子立馬停在了半空,什麼?!這是蛤蟆!這群噁心的中原人,怎麼還會吃這種東西。

    蕭正將那塊肉重新放回碗中,道:「我不喜歡吃這個。」其實蕭正不是不喜歡吃,是在自己的意識裡這種東西根本就不能吃。

    「哦?那算了。」龍玄思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天山雪蛤是朝廷貢品,每年也只進貢三隻,全天下也就只有皇上配吃了,龍玄思怕蕭正身體不適特地命人烹製的,沒想到人家完全不領情。

    正當此時一個下人敲門,道:「爺,螃蟹蒸好了。」

    「進來吧。」龍玄思應了一聲,隨即一個下人便將一個大大的盤子端了上來,上面放滿了又紅又大的螃蟹,下人恭敬的將螃蟹和調料放到桌上便退了下去。

    「這個喜歡吃嗎?」龍玄思將一隻螃蟹遞到蕭正面前。

    蕭正看著眼前的螃蟹滿臉黑線,瓦剌皇宮雖然也進貢過這種東西,但畢竟不是南邊,往往到了那邊也都已經死了,所以這種東西在瓦拉還是十分罕見的,蕭正貴為將軍當然吃過,可那也都是下人剝好的,他怎麼會剝這種東西。

    「這……我不會剝。」蕭正低下頭小聲說道,等待著龍玄思的嘲笑。

    可預期的嘲笑並沒有響起,只有一聲聲的撥殼聲,抬頭的時候蕭正見到龍玄思在剝剛剛放在自己碗中的那只螃蟹:「我小時候也不喜歡吃這個,因為太難剝殼了,爹爹每次都有仔仔細細的教給我,可是我都撒嬌不去學,一直要爹爹剝給我,直到……爹爹走了,我才知道有些事情是要自己學的。」龍玄思說完便用筷子夾起剝好的蟹肉遞到蕭正的嘴邊笑了笑,道:「怎麼看傻了,嘗嘗好吃嗎?」

    蕭正看著龍玄思夾給自己的蟹肉鬼使神差的含進嘴裡,面前的人為什麼那麼熟悉,好像很久前就這樣餵過自己一般。

    「這是剛剛運來的烏城蟹,喜歡嗎?我再多剝幾隻給你如何。」說完便將已經剝好的蟹肉放進一個小碟中放到蕭正面前,自己又拿起一隻剝了起來。

    蕭正感受著口中細膩柔軟帶有淡淡海味的美味,自己在瓦拉吃的那些蟹和這個根本沒法比,但是看著眼前這個邊自言自語便為自己剝蟹的人心裡忽然覺得暖暖的,那個不曾有人到過的地方好似也有了一絲觸動。

    「嗯……」龍玄思不小心被蟹鉗上的一根刺扎傷了手,拇指上立馬冒出了一滴血。

    蕭正很想問問他是不是很疼,可立馬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他可是害自己武功全失的大混蛋,想至此蕭正立馬別過頭不去看他。

    龍玄思將受傷的拇指放入口中吸-吮了一下衝著蕭正說道:「好久沒有親自剝了,有點生疏。」說完便將已經剝好的蟹肉撥到蕭正的碗中。

    蕭正這時才想到眼前這個漂亮的男子不是當朝攝政王的義子嗎,依著他的身份應該很少做這種事情吧。

    「你不是攝政王的義子嗎?怎麼還要自己剝蟹?」蕭正不解的看向龍玄思。

    「因為……」龍玄思用手肘撐著桌子靠近蕭正,道:「因為你想吃啊。」

    「你……」蕭正感覺自己的臉都變得熱熱的,這個痞子沒事將他那張俊臉靠得那麼近幹什麼,而且……而且還說這種廢話!

    龍玄思見蕭正立馬低下頭,一雙漂亮的紅眸眨了又眨,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真是可愛得要命。

    龍玄思忍不住湊上前去趁著蕭正不備在那鮮少見光的白嫩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你!混蛋!」蕭正瞪著龍玄思用自己的手背大力的擦著自己的臉。

    可龍玄思根本就不在乎,又往他的碗裡夾了些菜,道:「快點吃吧,吃完還要出去呢。」

    「哼!」蕭正轉過頭沒有再理龍玄思,但是他夾給自己的菜倒是全都吃了。

    兩人在還算比較平和的氛圍中吃完了晚飯,外面已經全都黑透了,龍玄思披上一件黑色的斗篷又將一件藍色的斗篷遞給蕭正,道:「晚上風大,穿上吧。」說完便將斗篷披在了蕭正的肩上,接著又為蕭正將領口的帶子繫好。

    「我自己來就好。」蕭正倔強的想要自己系,可還是晚了一步,龍玄思繫好之後在蕭正的眉心處印上一吻,道:「我的正兒真美。」

    「混蛋!離我遠點!」蕭正說完便推開龍玄思逕自拿起桌邊的紗帽就要戴在頭上。

    龍玄思接過那頂紗帽,道:「一會兒我們做馬車去,用不到這東西。」

    兩人坐在馬車上,外面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叫賣聲和叫好聲,蕭正早就聽聞祥龍國夏日的晚上十分熱鬧,沒想到卻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繁華。

   



第6章 戲樓

    「你既然是成親王的義子,那你應該有官職吧。」蕭正故作不經意的問道,其實是想通過龍玄思打聽當今皇上的事情。

    「我沒有官職啊。」龍玄思搖了搖扇子看向蕭正,道:「我這樣無所事事的有錢公子不好嗎?」

    「哼!」蕭正冷哼了一聲,這人還真是不求上進。

    龍玄思接著說道:「不過我和皇上的關係頗好,要想得到官職也不是難事?怎麼,你喜歡當官的?」

    「你和皇上關係很好?」蕭正眉頭微蹙的看向龍玄思。

    「是啊,難不成是你想做官?」龍玄思搖動扇子的手一頓問向蕭正。

    「我才不稀罕!」蕭正別開臉,道:「我只是沒有見過皇上,好奇罷了。」

    「哦……」龍玄思故意將聲音拉得長長的,聽得蕭正毛毛的,好似他真的知道什麼似地。

    「皇上今年二十三歲,長得嘛……還算周正,可絕對沒有我英俊就對了。」龍玄思得意洋洋的說道。

    回答龍玄思的仍然是蕭正的一聲冷哼。

    馬車走了半個時辰便在一家戲樓外停下,龍玄思和蕭正一同上了樓。

    兩人挑了一處雅座,這個位置應該是最好的,台上的一舉一動都看得十分清晰。

    「聽說今天會演瓦剌那邊的胡曲,所以特地帶你來聽聽。」龍玄思喝了一口茶說道。

    蕭正聽了龍玄思的話一愣,但隨即想到龍玄思只是將自己當做祥龍國的人,以為自己從未聽過胡曲,所以才帶自己來的。

    台上還沒有表演,兩人只能坐在那裡閒聊,與其說是閒聊不如說是龍玄思的自言自語,因為龍玄思說十句蕭正最多也就哼一聲。

    「你……」走廊裡響起一聲男性的呼喊,兩人側頭見一個身著朱紅色袍子的男子指著龍玄思滿臉驚訝,這個男子十分健碩,皮膚略黑,但是那一張娃娃臉卻十分討喜,看著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龍玄思見到此人立馬站起身來走到那人面前,道:「哎呀,這不是大哥嗎,真是巧啊,呵呵。」說完便貼在那人的耳側,道:「朕現在是龍四,嗯?」

    蕭正不解的看向二人,內力被封的他根本就聽不見兩人的對話,但聽龍玄思喚那人大哥又不免好奇。

    其實此人才是當朝攝政王的義子,名喚程風。成親王對外都會說此人是自己的義子,而實際上程風是成親王和祥龍國首富程逸的親生子,只是鮮少有人知道罷了。

    「咳咳……」程風乾咳了幾聲,知道皇上又跑出宮來玩了,還記得小時候兩人常常一起出宮玩,自己比龍玄思大一歲,所以便叫自己大哥,而且他還給自己起了一個別名為龍四,只因為『四』與『思』的音比較相近,只是自己長著一張娃娃臉一點都不像哥哥。

    「二弟也來聽戲啊,那為兄就不打擾了。」說完便快步離開了,臨走前不免多看了幾眼帶著紗帽的蕭正,總覺得怪怪的,感覺那裝扮有點眼熟。

    「他是誰?」蕭正問向坐回自己對面的龍玄思。

    「他也是成親王的義子,名喚程風,是我大哥。」龍玄思隨口說道。

    「程風?莫非是那個驃騎大將軍程風?」蕭正皺眉問道,程風作戰十分英勇,多次大敗瓦剌軍,所以在瓦剌軍中也頗有名氣,只是每個人都恨此人入骨,自己與此人交戰過一次,也只是打了個平手而已,沒想到今日會在此見到他,而且他還是這個痞子的哥哥。

    「對啊,怎麼了?」龍玄思扳過蕭正紗帽下的下顎挑眉問道:「你該不會是看上我大哥了吧。」

    「你胡說什麼!」蕭正打掉龍玄思的手氣憤的說道。

    「那就好。」龍玄思看著台上若無其事的繼續說道:「也對,大哥的床上功夫哪裡能和我相比。」

    「噗……」蕭正被龍玄思氣得剛喝了一口水結果被他一句話嗆得都噴了出來。

    「沒事吧。」龍玄思向後一揮手便將隔間與走廊中間的門用掌風關上。龍玄思將蕭正的紗帽拿掉,拍了拍他的背,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好不好。」

    「你還敢說!」蕭正那懾人的血眸狠狠的瞪向龍玄思,要是別人早就嚇死了,可龍玄思卻低頭吻上了那張帶有淡淡茶味的香唇。

    「嗚嗚……放開……嗚嗚。」蕭正不可置信的看著龍玄思一臉陶醉的吻著自己,還緊緊的摟住自己的後腦,使他完全掙扎不開,最可惡的是還將舌頭大大方方的伸了進來,完全沒有一點顧及,這可是在茶樓啊,只要下面的人稍微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他們。

    蕭正打算狠狠的咬這混蛋一下,最好將他的舌頭咬斷,可是他剛想用力就感覺龍玄思用另一隻手捏住他的兩頰。

    龍玄思睜開一雙戲虐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氣鼓鼓但不得不被自己吻的漂亮人兒喜歡得要命,隨即坐在椅上,伸手將他摟進懷中,順著他的臉頰吸吮著那白皙的脖頸。

    「嗯……放開!」蕭正感覺自己的脖頸被龍玄思呼出來的熱氣弄得癢癢的,全身的力氣好似也被逐漸抽光。

    直到龍玄思在蕭正的頸子上吮出了點點紅痕才將他放開:「反正也沒有開戲,這樣豈不是有趣。」龍玄思痞痞的一笑為蕭正將嘴角的涎液擦乾。

    「我不覺得!」蕭正瞪了他一眼,若是眼睛能夠殺人龍玄思恐怕早就灰飛煙滅了。

    台下響起了一陣鑼鼓點,蕭正本欲掙開可龍玄思竟然將他抱得死死的:「你個混蛋,快點放開!」

    「我是擔心你這裡不舒服才讓你坐在我腿上的,你在動下去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做什麼。」龍玄思將手放在蕭正的屁股上說道。

    「王八蛋!」蕭正知道他是說自己昨晚慘遭蹂躪的地方,這個大混蛋,怎麼總是把這種事情掛在嘴邊!

    蕭正知道自己拗不過他,索性狠狠的坐下去,反正腿疼的是他,他不以為自己是那種沒有什麼重量的富家小姐。

    台上緩緩走上幾個身著瓦剌服飾的男子,跳的舞蹈也都屬於豪放型,可是這幾個人一上來蕭正不免一驚,這幾個人哪裡是什麼表演團,明明是他的近身護衛,他們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他們在城郊等著消息嗎。

    「好看嗎?」龍玄思摟著蕭正的腰見他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便隨口問道。

    「好看。」蕭正心中只想著這幾人為何進城,口上也只是隨便應付著。

    「是嗎?」龍玄思的眼睛微微瞇起,蕭正這回怎麼會那麼痛快,龍玄思順著蕭正的眼光看過去發現他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台上的表演,龍玄思不認為這個表演有那麼吸引人,蕭正看得那麼仔細恐怕另有原因。

    回去的路上蕭正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這讓龍玄思更為奇怪。

    蕭正洗漱完剛要寬衣就見龍玄思走了進來。

    「你怎麼還沒走?」蕭正冷著臉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我的別院吧。」龍玄思轉著小指上的玉環說道。

    蕭正不想理他,背過身子,道:「我要睡了,你出去。」

    「好啊,反正我今天也要在這兒睡。」龍玄思從後面摟住蕭正的腰身,將臉埋進蕭正的脖頸,吸取著那份清新的香氣,隨即將唇吻上那細滑的脖頸吸吮起來。

    「放開!」蕭正轉身就想給龍玄思一巴掌,可是他剛剛抬手就被龍玄思掰到了身後,蕭正腳下一個不穩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呵呵,這回是新招式?」龍玄思不理會蕭正的掙扎嘴角挑起一絲邪笑,室內微弱的燭光照在那張魅惑的臉上說不出的動人。

   



第7章 亂

    龍玄思俯下身子吻住那張驚呼不已的小嘴,火熱的唇舌撕咬著蕭正嬌艷的紅唇。

    「唔唔唔……放開!」蕭正掙扎著將臉別到一邊想要坐起身子,可是掙扎間領口也被拉開大半,黑色的髮絲掛在那雪-白的肌膚上更添旖旎,一雙紅眸含羞帶怨的看向龍玄思,見此美景龍玄思的心中好似有只爪子在撓他一般,一下撲在蕭正身上,啃咬起那雪-白的脖頸,一手撫上蕭正胸前誘人的茱萸大力的揉捏起來。

    「嗯嗯……你……滾開……」蕭正感覺龍玄思的大-腿摩挲著自己的私-處,原本安靜的地方也因為他的磨蹭有了反應,發現這一點的蕭正真是恨不得一掌將自己拍死,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這個大混蛋的身下有了感覺,真是奇恥大辱。

    同時感覺到這一點的龍玄思抬起埋在蕭正頸間的俊顏,滿臉笑意的說道:「你也喜歡,嗯?」說完便低頭含住蕭正軟小的耳珠吸-吮起來。

    「才……才沒有!你這只癩皮狗,不要在我身上蹭來蹭去的!」蕭正感覺這個混蛋竟然將手伸進自己的褻-褲,玩-弄起他的脆弱,蕭正剛要拉開龍玄思的手,豈料那混蛋竟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蕭正悶哼一聲拉住他的衣襟,臉上頓時浮出一層薄汗。

    龍玄思見他隱忍的樣子便再也忍耐不住,瞬間除了兩人的衣服,將蕭正的腿大力的掰開。

    蕭正好似認命一般沒有再掙扎,反正自己內力全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本想當做被狗咬算了,可這隻狗竟然還將手指伸進那個羞恥的地方抽-動起來。

    「混蛋!要做就做,做完快滾,少在這裡做些沒用的事!」蕭正突的睜開一雙紅眸瞪視著龍玄思喊道。

    蕭正舔了一下那紅-腫的乳-首邪魅的一笑,道:「我是沒關係,不過你明天下不了床卻是肯定的。

    蕭正斜睨了一眼龍玄思身下的那話,實在無法想像自己那個地方竟然能容下這等巨大,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

    龍玄思看出了蕭正的心思微微一笑沿著蕭正的胸口一直向下吻去。

    「啊!」蕭正感覺自己雙腿內側最脆弱的地方被這個混蛋大力的咬了一口,剛要反射性的坐起來,豈料龍玄思握住他的雙腿反折在他的胸口,竟然吻了一下那個在他自己看來都十分髒的地方。

    蕭正被龍玄思的動作弄得全身一震,腦中一片空白。

    見到蕭正那震驚的表情更是想要逗逗他。

    「啊!混蛋……你這個噁心的……」中原人,後面的話被蕭正硬逼回去,還好沒有說出口。蕭正的雙手死死的握緊身下的床單才能抑制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

    龍玄思呼吸越來越紊亂,就著面對面的姿勢進入了那裡。

    「啊!」除了起初的疼痛更多的是一種被填滿的充實。

    「正兒裡面好熱,我好舒服。」龍玄思嘴角微挑抱著蕭正大力的戳-刺起來。

    「嗯嗯嗯……」蕭正的一雙紅眸裡滿是水汽,好似能吸進人的靈魂一般。

    「摟著我。」龍玄思摟住蕭正的肩背在他的耳邊說道。

    蕭正本不想摟這個混蛋,可自己的身子被他頂得馬上就要撞到頭上的木板,無奈之下只能摟住龍玄思的脖子,將頭埋在龍玄思的頸窩裡低吟。

    龍玄思抬高蕭正的一條大-腿圈在自己的腰上,蕭正雖不食情慾但很聰明,會意後下意識的將腿纏上了龍玄思的腰背。

    「嗯嗯……天啊……我要死了……」蕭正迷亂的搖著頭,一雙紅眸迷離的看著床頂,灼熱的眼淚順著潔白的面頰滑落而下,一張小嘴呼著熱氣微微張開,一行涎液留下嘴角說不出的淫-逸,身後的墨發隨著蕭正的搖動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真是個禍害!」看見蕭正如此媚-態,饒是花叢老手的龍玄思也感覺口乾舌燥。

    「喜歡嗎?」龍玄思覆在蕭正汗濕的背上,身下邊大力地頂-弄著,邊在蕭正的耳邊低語道。

    「不……不……」蕭正搖著頭喃喃自語道,不知是說給龍玄思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



第8章 技高一籌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在蕭正的臉上,蕭正下意識用手擋住陽光睜開眼睛,身邊已經沒有了龍玄思的影子,不知為何蕭正心中忽然一陣失落,蕭正搖了搖頭打消自己心中這個可怕的念頭。

    蕭正支著身子便要下床,可是身子剛剛離開床不到四十度他便感到腰上一陣酸痛,下體那個羞人的地方雖然沒有受傷但也是鈍痛無比,看來一定是腫了。

    想至此蕭正的一雙玉手抓緊身下的被褥,狠狠的盯著前方:「這個混蛋!」蕭正久經沙場,就算是讓他打一天一夜的仗也沒有現在這般狼狽。

    「我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蛋!」蕭正一邊扶著腰一邊下地穿衣,但是想到昨日自己在那個混蛋身下竟然……

    蕭正想至此一腳將掛衣服的架子踹翻,可惡!

    可當蕭正重新站好後忽然感到什麼東西順著自己的大腿從那個地方流下,不想也知道那是什麼,蕭正雙拳緊握,咬住自己的唇緩緩閉上眼睛,要不是他還有大事要做他真恨不得一刀宰了那個混蛋。

    沐浴過後蕭正的氣總算消了點,蕭正坐在桌邊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可是剛將茶壺拿起便見下面壓著一張字條。

    蕭正拿起字條好奇的看起來,只見蕭正的表情從起初的震驚到後來的羞憤,最後震怒的拍案而起,怒吼道:「下流!」遂將那字條撕爛扔在地上出門而去。

    從那撕碎的紙片上可看出是一首詩:『衣帶漸寬憐花抱,玉頸纏繞唇相交,香唇一點玉津掏,隨手又把衣襟撩。』

    此時剛剛下朝的龍玄思獨自一人走在小徑上,忽然腳步一停,道:「雪狼,你去查查昨日戲樓裡瓦剌舞者的身份。」

    周圍的一切沒有任何變化,只有暗處的幾片樹葉動了動,雪狼是龍玄思的暗衛之一,平日極少現身。

    龍玄思搖著玉扇走到一株桃花下見那桃花開得十分好,不由得摘下一朵放在鼻尖輕輕一嗅,頓感花香四溢,嘴角微微上翹似是想到某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蕭正吃完早飯便到了京城一家不是很顯眼的小客棧,這是他和幾個護衛在城外定好的聚集地。

    蕭正以暗號敲了幾下門,一個黑壯的漢子開了門低頭,道:「主子請。」

    屋內有十幾個漢子,一看便是練家子,十幾個漢子見了蕭正均跪地相迎,道:「主子!」

    「起來吧。」蕭正走到屋子盡頭的桌案前,道:「誰讓你們進城的?」一雙利眸裡不怒而威,就連這些漢子都不敢多看。

    「我們這幾日一直在城外等候,可近日一直沒有主子的消息,而且我到您告訴我們的客棧碰頭也沒有找到您,所以奴才恐主子有什麼閃失便擅自做主進城了。」一個領頭的大漢跪在地上抱拳答道。

    「哼,你們以為這是為我好?」蕭正輕聲說著遂走到那大漢面前迎面就是一腳。

    那大漢被蕭正踢了一個跟頭但立馬重新跪好,不敢再說話。

    「你們這樣在京城裡一出現立馬會引起那狗皇帝的注意,如今我們如何盜劍!」蕭正陰狠的解釋道。

    「啊?我們……我們怎麼沒想到,主子,現在要如何是好?」帶頭的大漢抬頭問向這個一向陰狠的主子。

    「哼,狗皇帝恐怕已經得到了咱們要盜劍的消息,這次你們出現也未必是壞事。」蕭正坐在桌前的梨木椅上,食指劃過椅側光滑的扶手,道:「你們去把戲樓的老闆殺了,再去成親王的府邸鬧一圈,務必要讓裡面的人發現你們,然後連夜回大都,告訴主上,將咱們的鎮國劍帶過來,依著現在祥龍國的形式,我們想將劍帶回大都簡直堪比登天,唯有就地熔劍。」蕭正血眸上揚,道:「這次再有什麼差錯,就提頭來見。」說完便翩然離去,屋中靜的好似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見。

    「老大,我們怎麼辦?」後面一個大漢最先反應過來問向最前面的那個壯漢。

    壯漢抬起身子才敢喘大氣,道:「主子不是說了嗎,要是這次再有什麼差池就真的別活的,快去吧,按主子說的辦!」

    戲樓

    瓦剌的幾個壯漢本打算趁著天黑將那戲樓的老闆殺掉,可是剛到門口竟然看那戲樓裡面的住家掛上了白布,經過打聽才知那胖老闆竟然上吊了,而且就在早上,雖然幾人覺得奇怪,但這裡究竟不是瓦剌他們也不便多問,只當是自己省了一件差事。

    幾人在成親王府內大鬧一場後便連夜離開了京城。

    麟宮

    雪狼單膝跪在龍案前,道:「回稟皇上,那老闆死前說那幾個人給了他許多黃金便要上台表演,他根本就不認識那些瓦剌人,那老闆道算是機靈,在那些人換衣時派人偷了一塊腰牌。」說著就將一塊包著銀邊的腰牌遞到龍玄思面前。

    龍玄思看著上面的瓦拉文字分明是『瓦剌國鎮南大將軍府』的字樣,龍玄思唇角輕佻,沒想到那些瓦剌人這回倒是下了血本。

    龍玄思知道這個鎮南大將軍在瓦拉十分厲害,只是此人神出鬼沒,沒有幾人見過此人的容貌,只知道他的名字為耶律正。

    「那個老闆呢?」龍玄思翻看著手中的牌子問向跪著的雪狼。

    「回皇上,奴才已經將此人殺了。」雪狼答得乾淨利落沒有半絲猶豫。

    「嗯,下去吧。」龍玄思揮了揮手說道。

    剛剛有人通報幾個瓦剌人夜探成親王府,失敗後已經逃離京城。

    龍玄思將牌子扔到龍案上冷冷一笑,道:「哼,幌子罷了。」

   



第9章 胭脂香

    蕭正坐在假山上,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俯瞰整個皇宮,那裡就是整個祥龍國的命脈,要不是自己內功被封恐怕早就進入那皇城之內了。

    一陣悶雷響過,本就陰沉的天氣變得更加陰霾,轉眼便下起雨來。

    蕭正皺了皺眉走下假山,身上已經淋濕了不少,不想這雨頃刻之間竟下得那麼大。

    雨水順著蕭正刀削般的臉頰一滴滴的流下,長長的睫毛沾染了絲絲雨水,襯得一雙眸子猶如水中的寶石。

    蕭正本打算快步走回屋子,沒想到抬頭的時候竟然見到了多日未來此的龍玄思,龍玄思手裡握著一把油紙傘,一身朱紅色的袍子穿在身上霸氣十足,竟一點也不覺得女氣,襯得本就英俊的龍玄思高貴非凡。

    蕭正由於雨水的關係看不到龍玄思的表情,只見他逐漸走到自己身邊,頭上的雨頓時被那把紙傘擋住。

    蕭正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道:「你來做什麼?」

    「我怕你沒傘可撐。」說完便拉住蕭正的手向主屋走去。

    蕭正掙了掙,但終是掙不開也就放棄了,其實他想問龍玄思這幾天為什麼沒來,但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問出口,自己為什麼要管他來不來,不來豈不是更好,反正一個月後他都要給自己解藥:「你……你一個月後可不要食言。」蕭正看著龍玄思的背影說道。

    龍玄思的身子一頓並沒有回頭,道:「那是自然。」這幾日他派人仔細查了蕭正的身份,竟什麼結果也沒有,可沒有結果正是最壞的結果,這證明蕭正八成不是中原人,同樣的神秘外加武功高強,出現的時機又是那麼的相符,這就只有一個答案,眼前這個美人便是瓦剌的鎮南大將軍耶律正,怪不得龍玄思等不到他出手。

    龍玄思緊了緊握住蕭正的手,理智告訴他應該殺了蕭正,寧可錯殺也不應放過,可是……他第一次有了不捨的感覺。

    而此時蕭正卻看見龍玄思將傘的大半都為他遮著,而他本人一邊的衣服已經濕了。

    好在屋子離假山很近,沒走幾步便到了,龍玄思將傘放到門邊,道:「這幾日我不在,你可想我?」龍玄思又恢復了一副痞子樣,好似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哼,你說呢?」蕭正瞪了龍玄思一眼拿起桌上的帕子將自己衣上的水漬擦掉。

    「是嗎?」龍玄思將袍子脫下掛在一邊,坐在蕭正面前的桌上『唰』的一聲打開扇子,道:「對了,上回我給正兒寫的詩你可喜歡?」龍玄思嘴角含笑的問道。

    「你!」蕭正想起那首詩頓時臉色一變,道:「那種下流詩也只有你這種下流人才能寫出來!」蕭正尷尬的轉過身子,可耳根的一絲紅暈卻沒有逃過龍玄思的眼睛。

    龍玄思順勢將她撈進懷裡在那白玉般的臉頰上印上一吻,道:「既然你都說我下流了那我不下流給正兒看豈不是白讓正兒開了尊口。」說完又在蕭正的脖頸間吻了幾下。

    「你!」蕭正剛想罵他卻在蕭正的身上聞道一陣脂粉香,他知道這是女人才會有的香氣,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怒火,轉身便抬手衝著龍玄思打去。

    龍玄思在他轉身之際已經有了準備一手制住蕭正的手。

    「混蛋!放開我,噁心死了!」蕭正推著龍玄思喊道,想到這個胸口不知被多少女人枕過他就噁心,沒來由的生氣。

    「你幹什麼!」龍玄思將蕭正推到床上,捏住蕭正的下顎迫使他看著自己:「說清楚,我怎麼噁心了。」他堂堂一代帝王竟然被他說成噁心,這也讓龍玄思的自信心大受打擊。

    蕭正的下巴已經被捏紅但還是倔強的將頭轉到一邊,眼睛裡微微泛著紅:「別用你摸過那些女人的手摸我!真讓我噁心!」

    龍玄思微微一愣,隨即放開了蕭正的臉頰,輕輕一笑躺在蕭正的身側。

    蕭正背過身子不想看他,略顯消瘦的脊背背對著龍玄思,讓人有一種想要抱上去的衝動。

    龍玄思轉身將他抱進懷裡,蕭正的後腦正好可以靠在龍玄思的胸口。

    「你吃醋了?」龍玄思摸著蕭正的一頭烏髮問道。

    「……」一陣沉默過後,蕭正堅定的說道:「沒有。」蕭正和自己說他只是不喜歡那些味道而已,一定是。

    「我……我不喜歡胭脂味。」蕭正底氣不足的說道。

    「是嗎?那我以後叫她們不要用胭脂就是了。」龍玄思嘴角輕佻說道。

    「你!」蕭正側頭想要罵他但最終還是低下頭,道:「隨便吧。」他要的只不過是一個月後的解藥,這個男人想幹什麼他不想管。

    龍玄思臉上一暗,但隨即恢復了往日的笑容,道:「正兒,明日我帶你去打獵如何,你老呆在這院子裡對身體也不好。」

    「打獵?!」蕭正沒想到龍玄思會帶自己去打獵,他從小便喜歡騎射,大一點後師傅和舅舅也常常帶他外出打獵,每次都是滿載而歸。

    「嗯,不喜歡?」龍玄思拌過他的身子在他驚訝的小臉上啄了一口,道:「今日早睡吧,明日中午我來接你,我們去打獵。」說完便穿著裡衣躺了下來。

    蕭正坐起身子,手握著領口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有點不相信龍玄思真的就這麼睡覺了。

    猶豫了一會兒見龍玄思沒有反應也就放心的將外衣脫下躺了下來。

    蕭正躺下後龍玄思指風一彈便將桌上的蠟燭打滅,轉身將蕭正摟進懷裡。

    夏末的晚上已經有了些許涼意,被龍玄思這樣抱著蕭正的心理有著一絲眷戀,蕭正抬頭看著面前的俊顏心理感覺怪怪的,他的世界從小便是習武,學兵法,六歲的時候便被瓦剌最厲害的師傅帶走學藝,記得當時他年紀還小,揮動鞭子的時候常常會打到自己,他不敢哭,只有晚上一個人悄悄的躲在被子裡哭。長大後,每個人都懼怕他,說他是惡魔,本以為自己練了武功就不會有人再像小時候那樣說自己是怪物,可是他錯了。

    鼻間充斥著龍玄思身上好聞的龍涎香,蕭正撫上龍玄思的面頰,俊秀的面容加之又是攝政王的義子應該有許多女人喜歡吧。

    每次蕭正見到龍玄思的睡顏都有一種想要依賴的感覺,自己也曾經懷疑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就是怎麼都想不通。

    蕭正將頭埋進龍玄思的胸口蹭了蹭,感受著這份溫暖和寧靜漸漸睡去。


正文 第10章 樹林危機
章節字數:3195 更新時間:11-01-02 14:28
    蕭正感覺身邊的動靜睜開了眼睛,見龍玄思悄聲穿著衣服,天色還早外面仍然很黑,蕭正真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龍玄思都起得那麼早,他不是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嗎?那他每日早上都去哪呢,雖然蕭正有一絲懷疑,但也從沒有問過龍玄思。

    「醒了?」龍玄思感覺到蕭正的動靜,逕自將靴子套在腳上回頭問道。

    「嗯。」蕭正撐起身子看向龍玄思,他原本也有早起的習慣,但不知是不是被封了內功的緣故,最近很是嗜睡。

    「我中午來接你,那你接著睡吧。」龍玄思用手撫了一下蕭正的臉頰,在那光潔的額頭印上一吻,道:「快睡吧,我可不想你打獵的時候沒有精神。」龍玄思的聲音很輕,屋裡沒有點燈,屋外一點柔和的亮光照在龍玄思稜角分明的臉上為那本就魅惑的面頰添加了一絲朦朧感。

    等蕭正反應過來的時候龍玄思已經走出了屋子,蕭正愣愣的坐在床上半晌才眨了眨眼重新躺下,一隻手不知不覺的撫上龍玄思剛剛躺過的地方,上面依然暖暖的。

    蕭正剛剛吃過午飯,一個小廝便跑進來,道:「蕭公子,我家主子讓我叫您出去。」

    「嗯。」蕭正應了一聲便隨那僕人出了院門,只見門外十幾個侍從騎著馬排開,為首的便是龍玄思,一身黑色的錦袍,頭上戴著一枚樣式別緻的束冠,唇角帶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邪魅而霸氣。

    蕭正低下頭,雖然他頭上戴著紗帽,龍玄思根本見不到他的表情,但面對龍玄思灼熱的眼光蕭正還是忍不住低下了頭。

    龍玄思見蕭正走出來立馬翻身下馬走到蕭正面前:「你要帶著這個去打獵?」龍玄思輕笑著點了點蕭正的紗帽。

    「不……不用你管。」蕭正想要推後一步卻被龍玄思捉住了手,一下便將他頭上的紗帽摘下。

    「你!」蕭正立馬用手遮住自己的臉怒吼道。

    龍玄思將他的手拿開,道:「這些人都是我的近身侍衛,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他們都明白。」說完便趁著蕭正不備在那略顯拘謹的小臉上輕啄了一口。

    「走吧。」龍玄思沖蕭正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不顧蕭正臉上的詫異為他牽過一匹馬。

    蕭正雖然因為沒有紗帽有些拘謹,但那些侍從真的是目不斜視,每個人都不怎麼看他,這也讓他安心了不少。

    一行人騎馬不到片刻便到了一片林子,林子很大,一眼望不到邊,蕭正不知道的是,這片林子其實是皇家獵場,只不過龍玄思臨時將周圍的侍衛調離而已。

    龍玄思一行人進了林子,不久便見到一隻野兔,可是距離上比較遠,龍玄思拿過掛在馬鞍側面的弓再從箭筒裡抽出一支箭,左手持弓,右手將箭拉到臉側,只聽『嗖』的一聲,手中的劍筆直的飛向那隻兔子的身上。

    見獵物中箭,身後的侍從立馬過去拿那隻兔子,龍玄思轉過頭對蕭正,道:「走吧。」

    蕭正本以為龍玄思是個只會享樂的花花公子,沒想到他的箭術竟然如此精湛,他現在真的有點迷惑了,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又騎了不久,蕭正忽然對龍玄思,道:「等一下。」

    龍玄思立馬勒住了馬韁,這還是蕭正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嘴角不由得上挑,道:「怎麼了?」

    「那!」蕭正伸手一指,龍玄思向蕭正指的地方看去,沒想到那裡竟有一隻梅花鹿,梅花鹿善於隱蔽,在這枝繁葉茂的林子裡想要發現還真不是一件易事。

    「呵呵。」龍玄思笑道:「沒想到正兒的眼力還挺好的。」

    蕭正對於龍玄思的稱呼皺了皺眉,畢竟他們身後還有那麼多的侍從,但也沒有反對,只是逕自拿過弓和箭,一雙紅眸微微瞇起,手放箭出,手中的箭飛一般的射了出去,遠處的那只梅花鹿頓時發出一聲哀嚎,應聲倒地。

    但是蕭正並沒有見到在他放箭的瞬間龍玄思瞇起的眼睛。

    瓦剌與祥龍國雖然都用弓箭,但是用法上卻有一個細小的區別,瓦剌人射箭的時候大都是拇指壓著弦而祥龍國的人都是用雙指壓弦,然而蕭正剛剛壓弦的手指恰巧是拇指。

    「沒想到正兒這麼厲害!」龍玄思用馬蹬打了一下馬腹走到蕭正身側誇讚道,說著還拍了拍手。

    「哼,內功都沒了,能好到哪裡。」蕭正冷冷的說著,眼睛盯著前方。

    「對對對,是我的錯行了吧。」龍玄思笑了笑,不以為意的繼續向前走去。

    兩人走了一下午倒是打了不少獵物,龍玄思也一直和蕭正說這說那的,只是蕭正很少應聲罷了。

    傍晚的時候兩人本打算回去,可偏巧這時林子裡竟然有一隻白狐跑過,蕭正頓時眼前一亮。

    「白狐!」蕭正說了一聲便策馬追去。

    「正兒,別追!」龍玄思喊道,但蕭正已經追了出去,龍玄思低咒一聲只能追了過去。

    白狐狡猾,常常把人帶到十分危險的地方,身形又小,及其不易捕獲,所以人們一般都不會去追殺這種動物。

    龍玄思和一行人立馬追了過去,這時天色已經逐漸變暗,林子裡要比外面黑的更快。

    那只白狐果然如龍玄思所料,越跑越向林子的深處跑去,那裡的瘴氣也比較大,這時又是晚上更加不好找。

    「正兒!」龍玄思握著馬韁焦急的大喊道,周圍早已沒有了蕭正的蹤影,雖然這裡是皇家獵場,但還是有大型野獸的,蕭正現在又沒有內功,對於他來說是十分危險的。

    「主子,天越來越黑了,您還是先回去吧,蕭公子就交給我們去找吧。」雪狼騎到龍玄思身邊提醒道。

    「你帶部分人先回去,然後多帶些人來,其餘的人跟我繼續找。」龍玄思說完便狠抽了一下馬鞭向林子的更深處騎去。

    「主子!」雪狼焦急的大漢道,但他知道皇上下的命令向來是說一不二,所以咬了咬牙,道:「你們幾個和我回去,剩下的人去保護主子!」說完便騎馬向林外奔去。

    蕭正追著那只白狐,只覺得周圍的霧氣越來越大,但他也沒有太在意,直到再也見不到那只白狐才發現周圍的霧氣已經大得離譜了,幾乎只能看到眼前的三四棵樹,完全辨別不了方向,身後早已沒有了龍玄思一行人的影子。

    蕭正皺了皺眉頭,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林子的深處竟然傳來了一聲虎吼,身下的馬歷時受了驚,嘶叫一聲揚起前蹄,蕭正完全沒有防備,再拉馬韁已經不及,頓時摔下馬去。

    「啊!」蕭正狼狽的掉下了馬,落地的時候完全沒有輕功可用,所以這一下也是摔的結結實實。

    「嘶!」蕭正咬牙坐起身子,那匹馬已經跑遠了,蕭正剛要站起來便感到小腹一陣刺痛。

    「嗯!怎麼回事?」蕭正低語道,他不解為什麼自己的小腹竟然無故的痛了起來,若是因為剛剛的落馬痛的也應該是自己的四肢啊。

    蕭正想不了許多只能一手按住自己的肚子一手扶著樹幹站了起來,他剛剛騎馬過來也用了不少時辰,若是走出去恐怕要更久吧。

    蕭正胡思亂想著按著記憶中回去的方向走去。

    半個時辰後,蕭正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薄汗,腹中的疼痛隨著時間的增加一點點的加重。

    蕭正扶著樹幹彎下腰喘了喘氣,咬唇坐到樹下,雙手摀住自己的腹部臉色慘白。

    樹林裡面已經完全黑透了,茂密的枝葉遮住了外面的月光,只有幾縷能透進來,只不過徒增陰森罷了。

    蕭正忽然想起小時候周圍的孩子因為他的眼睛欺負他而將他鎖進了黑屋子,當時的自己好怕,一直大哭個不停,感覺自己要死了,可正當自己絕望的時候爹爹一腳將門踹開將自己抱了出來,還把自己緊緊的抱在懷裡,那是他這輩子最安心的時候,後來不知爹爹和那些孩子說了什麼,他們便再也沒有欺負自己,在他的印象裡爹爹是一個十分俊美的男人,不似其它瓦拉人雄壯,卻帶有一絲飄逸的淡雅之氣,可是爹爹卻在很早的時候就離開了自己,母親說爹爹死了,但他一直不相信,因為爹爹和他說會回來看他,可爹爹再也沒有回來過,而現在自己已經記不清爹爹的容貌了。

    「嗷嗷!!!」不遠處傳來了數聲狼嚎,而且野獸的喘息聲也逐漸接近自己。

    「混蛋!」蕭正強忍著不適支起身子,周圍已經隱隱出現幾雙綠色的眸子。

   



痞皇戲魔 正文 第11章 有了『包子』
章節字數:2870 更新時間:11-01-08 02:07
    蕭正緩緩站起身子,一雙血眸微微瞇起,周圍動物的低吟聲越來越近,不多時蕭正便見到幾頭狼緩緩向自己靠近,綠色的眸子裡有著顯而易見的飢餓和渴望。

    換做平時的蕭正自然不會將這些畜生放在眼裡,可奈何武功被封,腹部又隱隱作痛。

    蕭正緩緩曲起右腿,他記得出來的時候自己特意在靴子裡插了一把匕首,也不知丟了沒有。

    好在蕭正摸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可匕首畢竟太短,眼前又不止一頭狼。

    蕭正將匕首橫在面前,匕首的冷光頓時映出一雙沒有溫度的血眸。

    「哼。」蕭正扯動唇角冷哼一聲,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蕭正暗自運功,發現根本就是徒勞。

    一隻帶頭的公狼似乎發現蕭正並沒有什麼反抗能力,嗷嗷叫了幾聲便衝了上來,其他的狼狡猾的跑到蕭正的身側,斷掉了他的後路。

    蕭正側身躲過迎面撲來的野狼,側身的同時見到周圍的狼群正一點點的縮小捕獵的範圍。

    「哼,該死的畜生!」蕭正見迎面撲來兩頭凶悍的野狼,不及多想便一腳將飛撲過來的野狼踹開,另一隻手同時飛出匕首,那頭野狼嘶吼了一聲便被匕首活活釘在了樹上。

    其他幾頭野狼見蕭正手中已經沒有了武器便更加囂張的飛撲過來。

    蕭正快步走到樹邊想要拔出匕首已經來不及,只能維持著拔匕首的動作閉上了眼睛。

    「嗖!」只聽一聲利箭從耳邊飛過,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的狼已經狼狽的倒在了血泊之中,緊接著又是幾隻箭射出,幾隻野狼頓時死的死逃的逃。

    蕭正輕吐一口氣,回頭的時候卻見龍玄思手持弓箭背上背著箭筒站在那裡,身上的衣服有些許劃破的痕跡。

    「你?!」蕭正不可置信的說道,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而眼前的人給了他同樣的安心。

    「沒事吧。」龍玄思將弓背在身後跑到蕭正的身邊。

    蕭正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但扶著樹幹的手指卻悄悄緊握成拳。

    「正兒,你怎麼了?」龍玄思感到有些不對,一手扶上蕭正的胳膊問道,驚訝的是蕭正這次並沒有推開他,龍玄思眉頭輕皺,一手抬起蕭正低下去的下顎。

    只見那張蒼白的面容上有著絲絲冷汗,緊閉的眸子一看便知是在隱忍著什麼。

    龍玄思一把攔過蕭正的纖腰,蕭正的身子再也支持不住的癱倒在地,龍玄思順著蕭正的動作半跪著將蕭正摟在懷中,道:「正兒,你別嚇我,你說話啊!」龍玄思輕搖著蕭正的身子,只感到自己的雙手越來越涼,小時候父皇離去的感覺似乎又重新回到了身上,他不要這樣,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離開自己。

    蕭正抓住龍玄思胸口的錦衣,頭微微偏向那個溫暖的源泉:「我……我好……好痛。」蕭正一雙秀眉緊皺,口中緩緩的說道,另一隻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龍玄思看了一眼蕭正按住的腹部,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只當是蕭正剛剛和野狼搏鬥的時候受了傷,但袍子外面卻沒有任何血跡。

    龍玄思來不及多想,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將蕭正帶出去,這裡是林子的深處,野狼的鮮血不一會便會引來其他的野獸,他們必須盡快離開。

    龍玄思低下頭去,用自己的額頭抵在蕭正的額頭上,道:「正兒,我定將你帶出去,可我的馬在外面,我要背你走一段路,知道嗎?」說完便將略微冰冷的唇印在蕭正佈滿冷汗的額頭上。

    「走吧。」龍玄思輕聲說道,語罷便將背上的箭和弓扔到一邊,一手拉過蕭正的身子伏在自己的背上。

    蕭正閉著眼睛,但身下熟悉的溫暖還是讓他忍不住去靠近,猶豫了一下還是圈上了龍玄思的脖頸。

    龍玄思背著蕭正快步的向林外走去,為了盡快找到蕭正龍玄思將那些侍衛都打發到各地尋找,所以當他見到蕭正的馬從林子深處跑出後便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下馬向這邊奔了過來。

    龍玄思背著蕭正來到剛剛下馬的地方將小指放入口中吹了一個口哨,剛剛跑散的兩匹馬便很有靈性的跑了回來。

    龍玄思見蕭正身子不適便將他摟進懷中兩人共乘一騎。

    兩人走了不久便見到不遠處有火光閃動,不久便見到雪狼一行人趕到龍玄思身邊。

    「主子!屬下護主不利,讓主子受驚了!」雪狼跪在地上說道,身後的一眾侍衛皆跪於地上。

    「起來吧,將蕭公子抬到馬車上,回別苑。」龍玄思眉頭微皺,抱著蕭正向隊伍後面的馬車走去。

    別苑

    蕭正一直迷迷糊糊的,但也知道自己被龍玄思帶回了別苑,身邊不時有人在說話,但說的什麼也沒聽清,後來便睡了過去。

    轉日中午蕭正才緩緩轉醒,腹中已經沒有了痛感,口中有著淡淡的苦味,看來自己睡著的時候應該被餵過藥。

    手上傳來的輕微壓迫感讓蕭正轉頭看向床邊,第一眼入目的便是龍玄思昨日帶的那頂金冠。

    只見龍玄思一手拉著他的手,一手墊著自己的頭趴在床邊,身上還是昨晚的那件袍子,看來是一夜沒睡。

    蕭正這時才發現龍玄思的衣服被劃開了好幾個口子,而握住自己的手上也有一些細小的傷口,八成是徒步穿過荊棘叢的時候刮傷的。

    側向蕭正的臉龐有著明顯的疲憊,看見這樣的龍玄思蕭正的面上閃過一絲茫然,這個人不是將自己當做玩物嗎,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去救自己,難道只是單純的沒有玩夠?

    蕭正自卑的想著,在他救自己的那一刻,他明顯感到自己的心境不同了,可他是漢人,是自己的仇人,更是將自己拘禁在這裡的混蛋,自己怎麼能對他有好感?

    蕭正看著龍玄思俊逸的側臉,偷偷的回握住龍玄思的手,也許只是這個人的手太過溫暖吧。

    「嗯。」龍玄思嚶嚀了一聲便抬起了身子,看向蕭正時恰巧對上了蕭正的眼光。

    蕭正眨了眨眼將眸子調到一邊,可卻忘了自己的手還牽著龍玄思。

    「醒了?」龍玄思坐到床邊摸了摸蕭正的額頭說道。

    「嗯。」蕭正點了點頭,可眼睛一直沒有看向龍玄思。

    「昨天……昨天大夫為你看過了。」龍玄思平和的說道,其實昨天確實將他震得不輕,沒想到蕭正竟然懷了自己的孩子,當初自己的一時好奇竟然真的讓一個男子懷孕了,堂堂祥龍國的長子竟然由一個男子產下,這樣的事別說別人就是龍玄思自己也很難接受。可當他看著蕭正那並不明顯的小腹時,竟然對這個未成形的孩子懷有一絲期待,或許這是自己第一次做父親或許是這孩子跳脫了後宮的爭鬥,總之龍玄思給自己找了許多理由,對,是因為這樣我才比較期待這個孩子。可當他撫上蕭正那蒼白的臉頰時又覺得這些答案似乎都是錯的。

    龍玄思想了一夜,他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蕭正,畢竟他早晚都會知道。一想到蕭正有可能是瓦剌的將軍他就感覺胸口悶悶的,第一次有不想與人為敵的想法。

    「大夫說什麼?」蕭正隨口問道。

    「大夫說……」龍玄思喘了一口氣,第一次感到不知如何開口:「說你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只是動了胎氣。」龍玄思略顯尷尬的說完後面的話語。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蕭正用手支著身子坐了起來,滿臉不可致信的看著龍玄思,剛剛的那兩個字是不是還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意思,怎麼他一點也聽不懂。

   

正文 第10章 樹林危機
章節字數:3195 更新時間:11-01-02 14:28
    蕭正感覺身邊的動靜睜開了眼睛,見龍玄思悄聲穿著衣服,天色還早外面仍然很黑,蕭正真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龍玄思都起得那麼早,他不是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嗎?那他每日早上都去哪呢,雖然蕭正有一絲懷疑,但也從沒有問過龍玄思。

    「醒了?」龍玄思感覺到蕭正的動靜,逕自將靴子套在腳上回頭問道。

    「嗯。」蕭正撐起身子看向龍玄思,他原本也有早起的習慣,但不知是不是被封了內功的緣故,最近很是嗜睡。

    「我中午來接你,那你接著睡吧。」龍玄思用手撫了一下蕭正的臉頰,在那光潔的額頭印上一吻,道:「快睡吧,我可不想你打獵的時候沒有精神。」龍玄思的聲音很輕,屋裡沒有點燈,屋外一點柔和的亮光照在龍玄思稜角分明的臉上為那本就魅惑的面頰添加了一絲朦朧感。

    等蕭正反應過來的時候龍玄思已經走出了屋子,蕭正愣愣的坐在床上半晌才眨了眨眼重新躺下,一隻手不知不覺的撫上龍玄思剛剛躺過的地方,上面依然暖暖的。

    蕭正剛剛吃過午飯,一個小廝便跑進來,道:「蕭公子,我家主子讓我叫您出去。」

    「嗯。」蕭正應了一聲便隨那僕人出了院門,只見門外十幾個侍從騎著馬排開,為首的便是龍玄思,一身黑色的錦袍,頭上戴著一枚樣式別緻的束冠,唇角帶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邪魅而霸氣。

    蕭正低下頭,雖然他頭上戴著紗帽,龍玄思根本見不到他的表情,但面對龍玄思灼熱的眼光蕭正還是忍不住低下了頭。

    龍玄思見蕭正走出來立馬翻身下馬走到蕭正面前:「你要帶著這個去打獵?」龍玄思輕笑著點了點蕭正的紗帽。

    「不……不用你管。」蕭正想要推後一步卻被龍玄思捉住了手,一下便將他頭上的紗帽摘下。

    「你!」蕭正立馬用手遮住自己的臉怒吼道。

    龍玄思將他的手拿開,道:「這些人都是我的近身侍衛,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他們都明白。」說完便趁著蕭正不備在那略顯拘謹的小臉上輕啄了一口。

    「走吧。」龍玄思沖蕭正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不顧蕭正臉上的詫異為他牽過一匹馬。

    蕭正雖然因為沒有紗帽有些拘謹,但那些侍從真的是目不斜視,每個人都不怎麼看他,這也讓他安心了不少。

    一行人騎馬不到片刻便到了一片林子,林子很大,一眼望不到邊,蕭正不知道的是,這片林子其實是皇家獵場,只不過龍玄思臨時將周圍的侍衛調離而已。

    龍玄思一行人進了林子,不久便見到一隻野兔,可是距離上比較遠,龍玄思拿過掛在馬鞍側面的弓再從箭筒裡抽出一支箭,左手持弓,右手將箭拉到臉側,只聽『嗖』的一聲,手中的劍筆直的飛向那隻兔子的身上。

    見獵物中箭,身後的侍從立馬過去拿那隻兔子,龍玄思轉過頭對蕭正,道:「走吧。」

    蕭正本以為龍玄思是個只會享樂的花花公子,沒想到他的箭術竟然如此精湛,他現在真的有點迷惑了,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又騎了不久,蕭正忽然對龍玄思,道:「等一下。」

    龍玄思立馬勒住了馬韁,這還是蕭正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嘴角不由得上挑,道:「怎麼了?」

    「那!」蕭正伸手一指,龍玄思向蕭正指的地方看去,沒想到那裡竟有一隻梅花鹿,梅花鹿善於隱蔽,在這枝繁葉茂的林子裡想要發現還真不是一件易事。

    「呵呵。」龍玄思笑道:「沒想到正兒的眼力還挺好的。」

    蕭正對於龍玄思的稱呼皺了皺眉,畢竟他們身後還有那麼多的侍從,但也沒有反對,只是逕自拿過弓和箭,一雙紅眸微微瞇起,手放箭出,手中的箭飛一般的射了出去,遠處的那只梅花鹿頓時發出一聲哀嚎,應聲倒地。

    但是蕭正並沒有見到在他放箭的瞬間龍玄思瞇起的眼睛。

    瓦剌與祥龍國雖然都用弓箭,但是用法上卻有一個細小的區別,瓦剌人射箭的時候大都是拇指壓著弦而祥龍國的人都是用雙指壓弦,然而蕭正剛剛壓弦的手指恰巧是拇指。

    「沒想到正兒這麼厲害!」龍玄思用馬蹬打了一下馬腹走到蕭正身側誇讚道,說著還拍了拍手。

    「哼,內功都沒了,能好到哪裡。」蕭正冷冷的說著,眼睛盯著前方。

    「對對對,是我的錯行了吧。」龍玄思笑了笑,不以為意的繼續向前走去。

    兩人走了一下午倒是打了不少獵物,龍玄思也一直和蕭正說這說那的,只是蕭正很少應聲罷了。

    傍晚的時候兩人本打算回去,可偏巧這時林子裡竟然有一隻白狐跑過,蕭正頓時眼前一亮。

    「白狐!」蕭正說了一聲便策馬追去。

    「正兒,別追!」龍玄思喊道,但蕭正已經追了出去,龍玄思低咒一聲只能追了過去。

    白狐狡猾,常常把人帶到十分危險的地方,身形又小,及其不易捕獲,所以人們一般都不會去追殺這種動物。

    龍玄思和一行人立馬追了過去,這時天色已經逐漸變暗,林子裡要比外面黑的更快。

    那只白狐果然如龍玄思所料,越跑越向林子的深處跑去,那裡的瘴氣也比較大,這時又是晚上更加不好找。

    「正兒!」龍玄思握著馬韁焦急的大喊道,周圍早已沒有了蕭正的蹤影,雖然這裡是皇家獵場,但還是有大型野獸的,蕭正現在又沒有內功,對於他來說是十分危險的。

    「主子,天越來越黑了,您還是先回去吧,蕭公子就交給我們去找吧。」雪狼騎到龍玄思身邊提醒道。

    「你帶部分人先回去,然後多帶些人來,其餘的人跟我繼續找。」龍玄思說完便狠抽了一下馬鞭向林子的更深處騎去。

    「主子!」雪狼焦急的大漢道,但他知道皇上下的命令向來是說一不二,所以咬了咬牙,道:「你們幾個和我回去,剩下的人去保護主子!」說完便騎馬向林外奔去。

    蕭正追著那只白狐,只覺得周圍的霧氣越來越大,但他也沒有太在意,直到再也見不到那只白狐才發現周圍的霧氣已經大得離譜了,幾乎只能看到眼前的三四棵樹,完全辨別不了方向,身後早已沒有了龍玄思一行人的影子。

    蕭正皺了皺眉頭,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林子的深處竟然傳來了一聲虎吼,身下的馬歷時受了驚,嘶叫一聲揚起前蹄,蕭正完全沒有防備,再拉馬韁已經不及,頓時摔下馬去。

    「啊!」蕭正狼狽的掉下了馬,落地的時候完全沒有輕功可用,所以這一下也是摔的結結實實。

    「嘶!」蕭正咬牙坐起身子,那匹馬已經跑遠了,蕭正剛要站起來便感到小腹一陣刺痛。

    「嗯!怎麼回事?」蕭正低語道,他不解為什麼自己的小腹竟然無故的痛了起來,若是因為剛剛的落馬痛的也應該是自己的四肢啊。

    蕭正想不了許多只能一手按住自己的肚子一手扶著樹幹站了起來,他剛剛騎馬過來也用了不少時辰,若是走出去恐怕要更久吧。

    蕭正胡思亂想著按著記憶中回去的方向走去。

    半個時辰後,蕭正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薄汗,腹中的疼痛隨著時間的增加一點點的加重。

    蕭正扶著樹幹彎下腰喘了喘氣,咬唇坐到樹下,雙手摀住自己的腹部臉色慘白。

    樹林裡面已經完全黑透了,茂密的枝葉遮住了外面的月光,只有幾縷能透進來,只不過徒增陰森罷了。

    蕭正忽然想起小時候周圍的孩子因為他的眼睛欺負他而將他鎖進了黑屋子,當時的自己好怕,一直大哭個不停,感覺自己要死了,可正當自己絕望的時候爹爹一腳將門踹開將自己抱了出來,還把自己緊緊的抱在懷裡,那是他這輩子最安心的時候,後來不知爹爹和那些孩子說了什麼,他們便再也沒有欺負自己,在他的印象裡爹爹是一個十分俊美的男人,不似其它瓦拉人雄壯,卻帶有一絲飄逸的淡雅之氣,可是爹爹卻在很早的時候就離開了自己,母親說爹爹死了,但他一直不相信,因為爹爹和他說會回來看他,可爹爹再也沒有回來過,而現在自己已經記不清爹爹的容貌了。

    「嗷嗷!!!」不遠處傳來了數聲狼嚎,而且野獸的喘息聲也逐漸接近自己。

    「混蛋!」蕭正強忍著不適支起身子,周圍已經隱隱出現幾雙綠色的眸子。

   



痞皇戲魔 正文 第11章 有了『包子』
章節字數:2870 更新時間:11-01-08 02:07
    蕭正緩緩站起身子,一雙血眸微微瞇起,周圍動物的低吟聲越來越近,不多時蕭正便見到幾頭狼緩緩向自己靠近,綠色的眸子裡有著顯而易見的飢餓和渴望。

    換做平時的蕭正自然不會將這些畜生放在眼裡,可奈何武功被封,腹部又隱隱作痛。

    蕭正緩緩曲起右腿,他記得出來的時候自己特意在靴子裡插了一把匕首,也不知丟了沒有。

    好在蕭正摸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可匕首畢竟太短,眼前又不止一頭狼。

    蕭正將匕首橫在面前,匕首的冷光頓時映出一雙沒有溫度的血眸。

    「哼。」蕭正扯動唇角冷哼一聲,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蕭正暗自運功,發現根本就是徒勞。

    一隻帶頭的公狼似乎發現蕭正並沒有什麼反抗能力,嗷嗷叫了幾聲便衝了上來,其他的狼狡猾的跑到蕭正的身側,斷掉了他的後路。

    蕭正側身躲過迎面撲來的野狼,側身的同時見到周圍的狼群正一點點的縮小捕獵的範圍。

    「哼,該死的畜生!」蕭正見迎面撲來兩頭凶悍的野狼,不及多想便一腳將飛撲過來的野狼踹開,另一隻手同時飛出匕首,那頭野狼嘶吼了一聲便被匕首活活釘在了樹上。

    其他幾頭野狼見蕭正手中已經沒有了武器便更加囂張的飛撲過來。

    蕭正快步走到樹邊想要拔出匕首已經來不及,只能維持著拔匕首的動作閉上了眼睛。

    「嗖!」只聽一聲利箭從耳邊飛過,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的狼已經狼狽的倒在了血泊之中,緊接著又是幾隻箭射出,幾隻野狼頓時死的死逃的逃。

    蕭正輕吐一口氣,回頭的時候卻見龍玄思手持弓箭背上背著箭筒站在那裡,身上的衣服有些許劃破的痕跡。

    「你?!」蕭正不可置信的說道,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而眼前的人給了他同樣的安心。

    「沒事吧。」龍玄思將弓背在身後跑到蕭正的身邊。

    蕭正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但扶著樹幹的手指卻悄悄緊握成拳。

    「正兒,你怎麼了?」龍玄思感到有些不對,一手扶上蕭正的胳膊問道,驚訝的是蕭正這次並沒有推開他,龍玄思眉頭輕皺,一手抬起蕭正低下去的下顎。

    只見那張蒼白的面容上有著絲絲冷汗,緊閉的眸子一看便知是在隱忍著什麼。

    龍玄思一把攔過蕭正的纖腰,蕭正的身子再也支持不住的癱倒在地,龍玄思順著蕭正的動作半跪著將蕭正摟在懷中,道:「正兒,你別嚇我,你說話啊!」龍玄思輕搖著蕭正的身子,只感到自己的雙手越來越涼,小時候父皇離去的感覺似乎又重新回到了身上,他不要這樣,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離開自己。

    蕭正抓住龍玄思胸口的錦衣,頭微微偏向那個溫暖的源泉:「我……我好……好痛。」蕭正一雙秀眉緊皺,口中緩緩的說道,另一隻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龍玄思看了一眼蕭正按住的腹部,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只當是蕭正剛剛和野狼搏鬥的時候受了傷,但袍子外面卻沒有任何血跡。

    龍玄思來不及多想,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將蕭正帶出去,這裡是林子的深處,野狼的鮮血不一會便會引來其他的野獸,他們必須盡快離開。

    龍玄思低下頭去,用自己的額頭抵在蕭正的額頭上,道:「正兒,我定將你帶出去,可我的馬在外面,我要背你走一段路,知道嗎?」說完便將略微冰冷的唇印在蕭正佈滿冷汗的額頭上。

    「走吧。」龍玄思輕聲說道,語罷便將背上的箭和弓扔到一邊,一手拉過蕭正的身子伏在自己的背上。

    蕭正閉著眼睛,但身下熟悉的溫暖還是讓他忍不住去靠近,猶豫了一下還是圈上了龍玄思的脖頸。

    龍玄思背著蕭正快步的向林外走去,為了盡快找到蕭正龍玄思將那些侍衛都打發到各地尋找,所以當他見到蕭正的馬從林子深處跑出後便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下馬向這邊奔了過來。

    龍玄思背著蕭正來到剛剛下馬的地方將小指放入口中吹了一個口哨,剛剛跑散的兩匹馬便很有靈性的跑了回來。

    龍玄思見蕭正身子不適便將他摟進懷中兩人共乘一騎。

    兩人走了不久便見到不遠處有火光閃動,不久便見到雪狼一行人趕到龍玄思身邊。

    「主子!屬下護主不利,讓主子受驚了!」雪狼跪在地上說道,身後的一眾侍衛皆跪於地上。

    「起來吧,將蕭公子抬到馬車上,回別苑。」龍玄思眉頭微皺,抱著蕭正向隊伍後面的馬車走去。

    別苑

    蕭正一直迷迷糊糊的,但也知道自己被龍玄思帶回了別苑,身邊不時有人在說話,但說的什麼也沒聽清,後來便睡了過去。

    轉日中午蕭正才緩緩轉醒,腹中已經沒有了痛感,口中有著淡淡的苦味,看來自己睡著的時候應該被餵過藥。

    手上傳來的輕微壓迫感讓蕭正轉頭看向床邊,第一眼入目的便是龍玄思昨日帶的那頂金冠。

    只見龍玄思一手拉著他的手,一手墊著自己的頭趴在床邊,身上還是昨晚的那件袍子,看來是一夜沒睡。

    蕭正這時才發現龍玄思的衣服被劃開了好幾個口子,而握住自己的手上也有一些細小的傷口,八成是徒步穿過荊棘叢的時候刮傷的。

    側向蕭正的臉龐有著明顯的疲憊,看見這樣的龍玄思蕭正的面上閃過一絲茫然,這個人不是將自己當做玩物嗎,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去救自己,難道只是單純的沒有玩夠?

    蕭正自卑的想著,在他救自己的那一刻,他明顯感到自己的心境不同了,可他是漢人,是自己的仇人,更是將自己拘禁在這裡的混蛋,自己怎麼能對他有好感?

    蕭正看著龍玄思俊逸的側臉,偷偷的回握住龍玄思的手,也許只是這個人的手太過溫暖吧。

    「嗯。」龍玄思嚶嚀了一聲便抬起了身子,看向蕭正時恰巧對上了蕭正的眼光。

    蕭正眨了眨眼將眸子調到一邊,可卻忘了自己的手還牽著龍玄思。

    「醒了?」龍玄思坐到床邊摸了摸蕭正的額頭說道。

    「嗯。」蕭正點了點頭,可眼睛一直沒有看向龍玄思。

    「昨天……昨天大夫為你看過了。」龍玄思平和的說道,其實昨天確實將他震得不輕,沒想到蕭正竟然懷了自己的孩子,當初自己的一時好奇竟然真的讓一個男子懷孕了,堂堂祥龍國的長子竟然由一個男子產下,這樣的事別說別人就是龍玄思自己也很難接受。可當他看著蕭正那並不明顯的小腹時,竟然對這個未成形的孩子懷有一絲期待,或許這是自己第一次做父親或許是這孩子跳脫了後宮的爭鬥,總之龍玄思給自己找了許多理由,對,是因為這樣我才比較期待這個孩子。可當他撫上蕭正那蒼白的臉頰時又覺得這些答案似乎都是錯的。

    龍玄思想了一夜,他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蕭正,畢竟他早晚都會知道。一想到蕭正有可能是瓦剌的將軍他就感覺胸口悶悶的,第一次有不想與人為敵的想法。

    「大夫說什麼?」蕭正隨口問道。

    「大夫說……」龍玄思喘了一口氣,第一次感到不知如何開口:「說你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只是動了胎氣。」龍玄思略顯尷尬的說完後面的話語。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蕭正用手支著身子坐了起來,滿臉不可致信的看著龍玄思,剛剛的那兩個字是不是還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意思,怎麼他一點也聽不懂。
我要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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